他攔了輛出租車,來到那個舊廠的職工樓,選了個房間,然後把鎖敲開扔掉,進去後把門給拍上。
實際上,他最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擔心。
他給朱應紅暗示的地址,是自己租的房子,現在換了地方,她總不能像信鴿那樣找過來吧?
如果她又去原來的地方,那不是糟了?
不過又一想,真那樣的話,自己也沒辦法。
隻能搏一把了!
馬文斌焦急的等待著,結果到十一點的時候,外邊竟然傳來了敲門聲!
聽頻率,就是朱應紅!
馬文斌忽然有些高興,這個東西果然能找到自己,像裝了跟蹤器一樣,索性,以後每天十一點前,他就來這裏,讓女人敲一個小時門,過了十二點,再去找個地方休息。
雖然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情,但已經算最好的辦法了。
就這樣,馬文斌每天晚上都奔波於舊廠職工樓和小旅館之間。
他之所以不想讓父親看到憔悴的自己,一是不想讓父母擔心,二是不想讓朱應紅這件事情暴露。
一個月以來,他已經逐漸習慣了每天晚上十一點到這裏聽聽敲門聲的生活,他隱姓埋名,又找了份工作,直接幹到九點半下班,準備準備,來這裏聽一個小時,再尋個地方睡覺。
奇怪的是,他每天兩點睡,上午九點起床,中午還稍微眯一覺,卻總感覺很疲憊,身體也一天比一天差。
他甚至堅持跑跑步,增強鍛煉,但依然不行。
後來他爸非來金陵市,他沒辦法,隻好接待。
他沒想到,父親會跟蹤自己!
被我和馬先生逮住那天,他隨口撒了個謊,實際上就是想開溜!
他找了家很破的小旅館,將就了一夜,好在那天客人少,老板也在一樓前台睡大覺,沒人提意見。
但他明白,這不是長久之計,還得回舊廠職工樓才行。
挨了兩天後,他又悄悄踅回,發現我們已經走了。
他以為我們不會再來,沒想到今天,又給碰到了!
馬文斌的腳下,早已丟了一地的煙頭,他雙手瘋狂的抓著自己頭發,說:“老板,我不是不告訴你們。”
“而是…”
“我以前嚐試過尋求高人的幫助,都沒有用。”
“都沒用啊!”
“你又幫不了我,你幹嘛要一直纏著我?”
“你讓我自己來麵對不行嗎?”
“再過幾天,我的身體恢複些,我就能夠去家裏找爸媽了。”
“你們為什麽非要查清楚這件事情?”
“現在好了。”
“我,馬文斌,一個靠努力找到好工作,一個幾乎成為很多老家孩子榜樣的人,竟然如此的衣冠禽獸?”
“這個結局,你滿意了嗎?”
“你…”
啪!
我驚愕的抬頭。
馬先生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馬文斌跟前。
馬先生保持著扇過他一巴掌的姿勢,大口喘著氣,可以看出,他用了很大的勁兒。
馬先生身體微微顫抖著,他張著嘴,用嘶啞的喉嚨,對兒子怒咆道:“你就是禽獸!”
“你忘記當年,你說過,你要懸壺濟世,救更多的人了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