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言不知道張一城為什麽給自己打電話,他隻知道這樣的見麵必然是成則扭轉乾坤,敗則風雲雲湧。
路仁顯得有些深沉,最近他也是從多方麵渠道了解了張一城的。
“就我們三去?不叫上唐鎮他們?”黃錦林也是憂心忡忡,都說人的名樹的影,以張一城的名氣及小刀會的底蘊容不得他不多些憂慮。
“沒事,請客人吃飯而已。”葉初言雲淡風輕道。
兩人看他一臉輕鬆淡定,想是應該有了安排,心中也是淡定下來。
嚴老正在書房裏揮墨如潑,一副傲梅染白雪在潔白的宣紙上綻放著鮮豔的紅。
“好畫。”王天站在碩大的畫桌一側看著那幅傲梅染白雪稱讚道,嚴老確實有一雙妙手,隻是可惜了沒有一雙能行動的腿。
“張一城邀了葉小子吃飯?”嚴老連頭都沒抬,眼睛一直在麵前的宣紙上,手上筆鋒如遊龍般弄舞,一行詩便憑空出來:冬日風吹雪,雪飛顯自傲。傲氣不遜梅,梅在雪中俏。
“是的,看來張一城另有想法。”王天答道,目光落在嚴老的四行詩上。
“這詩怎樣?”嚴老突然問了一句,似乎單純在問詩。
王天默了默,道:“如果雪再下大些,梅花再豔也是要被雪掩蓋的。”
“嗯,那就讓雪下的大些。”嚴老隨意說了句。
王天頷首,不再說話。
鬆江,地中海三樓,某酒店包間內。
張一城微笑的看著眼前的小白臉,問道:“就你們三個?”
葉初言笑了笑,平淡道:“你們這邊就已經七個人了,我們三個湊一桌正舒服,再多幾個,一桌子坐不下了。”
“哈哈……”有道理,張一城爽朗笑道。
路仁和黃錦林剛想配合張一城笑一笑,張一城卻突然收斂了笑容,一副問罪的表情:“說吧,你是想死呢?還是不想活了?”
路仁和黃錦林皆是立即崩緊了神經,隻要張一城一方人馬稍有異動,恐怕就要暴起傷人。
反觀葉初言卻是一如之前,一臉雲淡風輕,那個淡定嗬。
“張哥覺得華亭如何?”葉初言搖了搖頭,問了一句貌似無關緊要的問題,仿佛自己剛才什麽都沒聽見。
“對於一個死人來說,華亭的好壞,還是不要操心的了。”張一城肅穆道,口氣隱含殺氣。
路仁和黃錦林二人看著葉初言,看他究竟藏了什麽底牌在這一局棋中。
“人死如燈滅,的確不用去操心。那張哥為什麽還要操心?”這廝這句話在暗示張一飛既然已經死了,死了的人你再怎麽去弄,也活不過來。
葉初言沒有等待張一城再次發問,卻是繼續說:“這世界上本沒有悲劇和喜劇之分,如果你能從悲劇中走出來,那就是喜劇;如果你沉湎於喜劇之中,那就是悲劇。悲劇或者喜劇,就像手上拿的牌一樣,在對方沒有揭開底牌之前,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手中的牌就一定是一副好牌,我要做的隻是把一副牌盡量打好。張哥,你就敢保證你的牌一定比別人的牌好?隻要你還沒出牌,我都認為你的牌裏藏著大鬼小鬼兩隻空牌。”
“哈哈……好,你覺得我該如何把我手裏的牌打好呢?”張一城再笑了笑,氣氛仿佛一下子便恢複了正常。
葉初言沉默了會兒,突然擲地有聲道:“管他什麽大鬼小鬼都一把撕了他。”
張一城愣了愣,第一次認真的瞧著麵前的年輕人。“倒是像我年輕時,有魄力。”張一城在心裏評價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