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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親密關係(2)(1/3)

作者:李子勳字數:8650更新時間:2019-09-21 11:26:27

    單相思實質更像一種自我戀愛,人們總想在相愛的人身上找到自己,愛上自己的影子。通過單戀一個可愛的人來認同與接受自己也是一條自我成長的捷徑,那個被單相思的人其實是個鏡像自我。那麽,單相思意味著什麽呢?是內心情欲的覺醒,被那個影子催化,一個小女孩變成成熟的、懂得愛和需要愛的女子、占代文化常說思春,“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就是單相思的情懷。其實,很多成年人、有婚姻的人也會單相思,隻是那個時候的單相思不再唯美,而被文化標定為精神出軌。

    每個人對情愛都有一種內在邏輯,形成一種心理推理和行為禁忌。看得出,你的內心焦慮來源於還不能確定自己是否已經做好了戀愛的準備。家鄉觀念隻是你為愛設置的一種心理防禦。我很欣賞鳳凰衛視節目主持人竇文濤的一句話:“相愛的條件總是在沒有愛上的時候才會有。”人在未愛時都會為愛自己的愛找一些看起來合理的條件,這是一種情愛的現實感或理性主義,但真正的愛往往都是不期而遇的,並且明顯的帶有對自己的反叛。這種反叛越徹底,愛的味道就越濃,內心的激動也越深刻。所以,心理學認為愛是對自我的放棄,是人格的自我解構,是類似醉酒般的“精神錯亂”。

    在東西方的情愛文化中,人們謳歌的那些千古絕唱般的愛情其實都明顯帶有對時代、等級、貧富、是非,甚至是對人的自然性、人性的反叛色彩,證明了愛是一種總是需要超越理性的,超越現實的,因而肯定是要超越自我的內心體驗。我猜想,擔心相愛的人不願意去上海的你,恰恰更容易愛上一個絕不想去上海的他,個中道理不言而喻。當然,我們並不排斥情愛中的現實主義,通過限製愛的臼南性、不可預見性和非理性色彩,讓愛欲屈從於一些社會或個人內心的禁忌以獲得安全感。這樣的愛情也是一種愛情,也會有花兒般的芬芳,但這兩種愛存在於人性的不同層麵,不能混為一談。

    這讓我想起一個故事:有個國王做了一個夢,夢見一隻白鶴飛過滿月,構成一種意境。他請一個女畫家幫他畫出夢中的圖畫。女畫家說:“你需要等待!”一年一年地過去了,女畫家始終沒有畫出那張畫。國王生氣地說:“不就是一幅畫嗎!一隻白鶴飛過滿月。”女畫家回答說:“每一個滿月,我都翹首守望著,看是否有白鶴飛過,看不到這樣的情景。我是畫不出來的,因為我不僅是個畫家,我還是個現實主義者。”

    在愛情中過分現實的人,什麽時候才會等劍那隻超然飛來的白鶴?

    人們最容易陷入一種道德誤區,以為情愛應該是唯一的。其實,情愛從情緒水平升華以後,就一直棲身於人們的精神世界。在那兒,隨意的、直覺的、感性的、自我中心的、夢幻般的、虛無縹緲的東西才是可以存在的。我們不能用物理學意義上的那種真實去解析精神世界,也不能說網絡中那種虛幻的愛情就不是愛。雖然那不是男女肌膚相親的那種愛,更像是自戀,但仍舊存在那種像真愛般的精神愉悅。其實,男女的愛隻有擺脫對身體感官的依戀,擺脫運動性刺激與摩擦,上升到雙方精神的愛與依戀,才是最高層次的愛。

    在網絡上談愛,不是網絡的錯,而是人們在情愛中需要幻想(Fantasy)。情愛的真實一直是幻覺的真實,可以說沒有幻覺就沒有激情!《駭客帝剛》中,精神與肉體的二元世界各自在割裂的時空界麵中運行,這很像愛情,覺得愛別人的人其實深深地愛著自己。在《孤島餘生》中,我們知道幻想的愛情其實並不需要真實,盡管那個女子正在成為別人的新娘,但幻想仍給了你歸屬感,給了你無窮的快樂與生存的勇氣。

    認知心理學認為人們其實一直生活在一種錯覺中,我們對現實的感覺總是被內心的文化係統修正。在人際社會裏,人們同樣活在一種“關係幻想”的範疇。男人會無意識的幻想與某些女性的浪漫關係,而女人也會幻想與初識男性的一見鍾情。研究過語言學的人會知道言辭切切的語言,也是在不斷的誤解與錯覺中交流。你以為理解的東西其實是被你曲解而成的。既然這個世界充滿了如此多的不確定性,那麽,我們又如何能忍心遣責那些試圖把情愛的幻覺呈現在網絡現實中的人——剝奪他們幻想的權利等於剝奪了他們情愛的生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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