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夢裏的夢兒

讓我再親吻一次你的額頭！ 在此刻我與你分別的時候， 讓我這般地向你傾訴—— 我是一直生活在夢裏 你的這一認為完全正確； 所有的希望都已經飛走 不管它們是於夜晚，還是於白晝， 不管是於幻象中，還是去得毫不被知曉， 這些希望不會因此而少溜掉分毫？ 我們所看到或似乎看到的一切 隻是夢裏又做著的夢兒。 我佇立在有驚濤拍岸 喧嘯聲不息的海邊， 我把金色的沙粒 攥在手裏—— 握住得這樣少！而且它們還在 滑過我的手指滲到下麵的沙裏， 此時我在啜泣——在啜泣！ 啊上帝！難道我就不能 緊緊地把它們攥在手中？ 啊上帝！難道我就不能叫一粒沙 不受無情浪濤的衝刷？ 我們所看到或似乎看到的一切 難道隻是夢裏又做著的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