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知齊州緝盜除惡

曾鞏由通判越州（今天浙江省紹興市一帶）調任知齊州（今山東省濟南市一帶），決心去民疾苦，采取了對奸強盜賊嚴而對貧弱百姓寬的政策。他曾說：“為人害者不去，則吾人不寧。”意思很明白：禍害百姓的惡人不除，老百姓就不得安寧。於是他一上任便采取強硬措施，為民除害。 齊州曲堤的周氏，是附近有錢有勢的大族。周氏有子曰周高，橫行淫亂，奸汙婦女，以致殺害平民，其“服器擬乘輿（shèngyū，特指皇帝）”。此人橫行無忌，服飾器用堪比皇帝，氣焰十分囂張。而他家有錢有勢，“力能動權貴”，所以“州縣勢反出其下”。對這樣的惡霸，前後的州郡官吏都不敢過問。曾鞏上任，“首取高置於法”，首先就將周高繩之以法，此所謂擒賊擒王，首惡必除。 曆城章丘有個“霸王社”，聚眾數十人，燒殺搶掠，橫行鄉裏，百姓“無敢正視者”。曾鞏上任後，將他們全部抓獲，將其中三十一人發配流放，其黨遂土崩瓦解。 當時齊州百姓沒有連保製度。曾鞏上任後，對百姓嚴加管理，凡是外來之人要在齊州過夜的，都必須詳細登記，如發現盜賊，立即鳴鼓相告，各方互相支援。由於加強了戶籍管理，所以流竄盜賊難有藏身之所。曾鞏又采取多種方略：明賞罰，急追捕，並且允許罪犯自守，因此“盜發輒得”，即一出現盜賊立即就可破案。本地有一大盜叫葛友，屢次作案，捕之未獲。突然有一天，他自己出來自首，並揭發同夥，對此，曾鞏給予特殊禮遇，以“袍帶酒食”相待，並讓他騎上大馬，有眾多隨從，“輦（用車拉著）所賞購（獎賞給他的）金箔隨之，徇諸郡中。”有了這樣的“示範”之舉，其他盜賊也紛紛出來自首。 齊地民俗悍強，喜攻劫，社會不寧。由於曾鞏采取了多種行之有效的方法，使得齊州這個地方“豪宗大姓斂手莫敢動，”盜賊絕跡，州內清平，“民外戶不閉，道不拾遺”（《行狀》）。 曾鞏不僅在齊州緝盜除惡卓有成效，而且在閩粵、在亳州也同樣緝盜除惡，有效地維持了地方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