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不說話，傅寒聲就這麽看著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爺子長長歎了聲氣：“這不是我的本意，我隻想培養你接管傅氏，你去參軍……”
“我也很意外。”
傅寒聲不信，他問道：“以當年傅氏的能力，攔我應該攔得住的吧？為什麽沒攔？”
老爺子給了解釋：“你大姑，她當年幫著瞞了一些，等我發現的時候，你已經上了車了。”
“爺爺，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了，但是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當年你上了車找我，真想帶走我，難道帶不走？”傅寒聲盯著老爺子的眼睛，“所以你這個理由，我不信。”
“寒聲啊，不管你信不信，爺爺都可以跟你發誓，最不希望你參軍的，是我。”老爺子微微垂下眼睛，“你兩歲的時候你母親離開傅家，爺爺一手將你帶大，難道我會害你？”
傅寒聲拿了遙控器將電視關了，他站在床尾和老爺子對視。
“爺爺，所以你是承認了？”
老爺子又沉默了，傅寒聲都忍不住想笑，傅雲飛說他去參軍出乎他們的意料，而老爺子卻說他的為難。
那傅雲飛口中說的“我們”，指的是他自己和誰？
“既然把我送到了部隊，為什麽又以傅氏無人接管為由讓我退伍？”傅寒聲問。
幾乎話音剛落，他又自問自答：“是看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再留部隊也沒什麽意義了？”
老爺子猛地抬頭，厲聲喊了他名字：“寒聲！”
“要不是這樣爺爺你告訴我是為什麽？”
他聲音大，傅寒聲的聲音比他的還大，更何況這種事情都不能夠解釋的話，有什麽資格在這大小聲？
“這些事你就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嗎？”老爺子此時麵容疲憊，“真問清楚了，對你也沒什麽好處，為什麽就不能裝傻呢？”
“如果我說我非要呢？”
老爺子思緒看著不知道飄到了哪裏，他眼底的神色十分複雜。
又等了一會兒，傅寒聲知道他是不會說了，也沒再說什麽，扭頭朝外走。
手剛握到了門把，老爺子語重心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寒聲，凡事不可為，你還年輕……”
“爺爺，你有沒有想過，你什麽都不肯跟我說，卻讓我不做這個不做那個，你當我是什麽？說得難聽點，吳管家養的那條看家犬才會這麽聽令吧？”
老爺子麵色一變，傅寒聲卻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
……
離開醫院，傅寒聲沒回傅氏，也沒回落霞山。
他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杭城轉，到了這個路口下一個路口隨著紅綠燈而變，這樣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後，他幾乎快開出了杭城。
傅寒聲將車停在路邊，下車在旁邊的報亭買了瓶水。
付了錢他隨意拉了張椅子坐下，報亭老板看他不慌不忙，整個人又氣度非凡，不像是這邊附近的人，不禁好奇問問了一句：“先生你是迷路了？”
傅寒聲喝了最後一口水，將空瓶子握在手裏，“怎麽說？”
“你看著不像普通人。”報亭老板笑著說。
“那你看錯了，我就是個普通人。”傅寒聲說著起身，“走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