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宋清朝擔任起了照顧病人的任務,柳喆兒采野菜盡量改善大家的夥食。
他們沒有讓宋清暮做一些什麽。
他餘毒清了後,身子要將養個兩三年才能好,體質正是差的時候,宋清朝不敢讓他去冒險。
染病的人整日喊著停下歇一歇。
但瘦猴說不能停,必須一直走一直走。
走到城鎮裏,大家才有活路。
宋清朝和白佑安都明白,這個辦法在現階段對所有人都好。
但是他們理解,不代表所有人的理解。
有點人走累了,又被病痛折磨,妻離子散,走到漠北也不一定有活路。
等晚上入眠時,終於爆發了。
這種詭異的氛圍,宋清朝其實已經連續感覺到了有些日子了。
她起初以為是柳母還賊心不死。
但試探了幾次後,她確定了不是因為柳母。
柳母已經瘋了,
她整日抱著一個毯子,將毯子當成是柳福寶,罰下來的食物,還往毯子裏喂。
喂不進去,她就哭鬧。
瘦猴剛開始還管,但最後他也不管了,隻要人活著,不掉隊就行。
所以這幾日,宋清朝睡得也不是特別踏實。
她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等真發生了,事情之前不知自己是喜還是悲。
她聽著外麵的嚎叫,和鞭子不斷抽在皮肉上的聲音,感覺是直接打在了她的身上。
衝天的火光一直燒到了半夜,連月亮都比不得,慚愧地落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被官兵壓著。
他們,被迫觀看著一場“殺戮”。
其實瘦猴沒有要他們的命。
但是在這種身心俱疲的狀態下,這一頓鞭子,就是能要人性命的東西。
她不能去阻攔什麽,無論站在哪種立場都不能。
她不能說這群人往外逃是對的,也不能說想護住大家性命的瘦猴不對。
這件事,站在每個人的立場上都沒錯。
她能做的,隻是捂住柳喆兒的眼睛。
宋清朝抬頭去看樹枝上坐著的白佑安。
白袍錦靴,神情慵懶,
他單手搭在撐起的腿上,火光將他襯得發紅,他向下望的時候,眸子裏充滿了破碎的美感。
宋清朝不是第一次見他有這種神情了。x33xs.
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故事,像是看過了世間萬物,洞察過百般人心。
他總是一副自在隨性的樣子,
看似對什麽都不在意,但其實什麽都在意。
究竟是經曆過什麽樣千瘡百孔的過去,才會讓一個人如此,
如此強大又溫柔……
“白佑安,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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