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 怪叫

今兒這個故事，有些怪異，有些神秘。說的是壺關縣晉莊鎮的西北方，有一個叫山倉的村子。村子的地勢和風貌與其他的山村別無二異。可奇怪的是，村子裏但凡年長一點的村民，都聽到過一種發自大山深處的奇怪叫聲。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怪叫聲呢？ 由於這聲音不是時刻都有，那麽究竟這傳說是真是假呢？村民們都眾口一詞：確有其事。他們是這麽形容那個聲音的：低沉渾厚，持續時間相當的長，酷似一頭老牛在叫。一般就是每年的下雨天叫得多，尤其每年的六七月以後，遇到連陰天或者雨天就叫得更多更響。曾經有幾個膽大村民，還專門在陰雨天候在有怪叫的幾處山坳聽這聲音，可細聽又像是在山裏叫，又像在腳下，有時就換了另一處地方。你走到東，怪叫聲出現在西；你依聲走到西，它又出現在東，讓人摸不著頭腦。幾個村民說著，還學起了怪叫聲，那聲音聽來還有幾分恐怖。 聽聽，多玄啊。看來怪叫存在的真實性是毋庸置疑了。不過，這小小的山倉村何來這樣的怪聲呢？說起這山倉村，是四麵環山，環境幽僻，交通也不怎麽便利，村民們祖祖輩輩依種田為生。現時，無論大人小孩對山中發出的怪叫聲早已是聽怪不怪了。他們大都認為，這種發自大山深處的怪叫聲，是因為山下壓著一頭金牛，是金牛在叫。當然，這種說法連他們自己也不大相信。據當地的老人講，古時候，這兒是十裏一寨、百裏一王。也不知在哪個朝代，就在山倉村北麵的閆裏堖上，出了一個百裏王。他統治著方圓百裏，而且他還在山中養了一頭金牛，保護著這方土地。後來這頭金牛被山賊給惦記上了，他們想盡辦法都未得手，於是就想加害百裏王，禍害當地的百姓。忠誠的金牛為了保護主人和當地百姓，情急之下把那夥山賊引到山中，大吼一聲，金蹄一踏，霎時，地動山搖，山石飛濺，金牛與山賊同歸於盡，同埋於山中。從此，山腳下的山倉村民，便時常能聽到一陣陣奇怪的叫聲了，再加之叫聲又酷似老牛的叫聲，就誤認為是“金牛”叫了。因此，曆代為金牛的忠肝義膽所感動的村民們，都不會被那怪叫聲所驚嚇，反而將專注地傾聽這怪叫聲，作為對金牛最好的懷念方式了。 當然，傳說歸傳說，這奇怪的叫聲還是讓人們費解，從科學的角度講，金牛的叫聲斷然是站不住腳的，那麽會不會是村民們誤聽了什麽動物的叫聲呢？對此，村民們是一致否定。他們說村裏畢竟一代傳一代，代代有人親耳聆聽過，說來都有幾百年之久了，總不會代代人都聽錯吧，這話聽來也有幾分道理。 隻有一位村民對山裏的怪叫聲有另一種解釋，他說，過去聽老人說山裏下雨天老金牛就叫喚，其實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下雨多了，水滲透到山裏，占了山裏麵的空間，便把氣體從山縫裏憋出來，再加上特殊的地理環境，就會在山裏聽到牛一樣的怪叫聲。這種解釋能否站得住腳，有待專家的進一步考證。不過這山倉村閆裏堖山上，曾有百裏王的說法，倒是能在村子中找到許多實物的佐證。相傳百裏王喂馬的地方，村民確實從地下挖出過一個十分古老的石馬槽，說就是當時喂馬的石槽。閆裏堖山上，也確實有百裏王留下的瓦礫殘片。站在山上望去，山下一切盡收眼底，的確是一處易守難攻的戰略要地，而且山間的小路上還能隱約能見到年代久遠的牛蹄印，而且惟妙惟肖，與真牛蹄印十分相似。 一個奇怪的叫聲，一個古老的傳說，賦予了山倉這個小山村太多神秘的色彩，但所有這一切，都不曾影響到這個小山村平靜的生活。那它到底是一種什麽的叫聲，為什麽會在這裏的山中出現，又為什麽在陰雨天叫得多，誰也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看來隻能期待著以後用更加科學的方式來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