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斷斷續續地表達自己的心情，東扯一下，西扯一下，弄得我都對自己喪失了信心。
通常是我的話沒完，文莉就會答應一聲，我知道，表哥。她說，“我知道的，表哥”，我盯著她說話的嘴，咀嚼東西的嘴，喝咖啡的嘴，突然覺得心裏又有一種要親吻她的衝動，我幾乎就要把這種衝動付諸實施了。
文莉顯然也看出了我的這種衝動。她一臉的關切，臉色緋紅。
我知道她心裏也在翻江倒海。有一刻，我覺得我們從未有如此之近，盡管我還是在斟詞酌句，盡管我仍舊沒有把我們的距離縮小到了無，我還是在努力著，想要把我的一門兒心思徹頭徹尾地表達出來。我發現自己真是愈來愈喜歡她了，比任何時候都喜歡。我深深地陷入這種感覺之中不可自拔，突然覺得這一生，如果沒有文莉，就再也沒有什麽幸福可言。
我的眼睛盯著眼前的一片空間，如同進入了一個夢境，我當然清楚這不是夢境；這個咖啡館我來過許多次了，這個叫“清風閣”的小包廂我也來過許多次了，但這一回，我卻發現這裏琴聲如訴，這裏窗明幾淨，這裏的服務員個個笑意盈盈，體貼耐心。作為回報，我對這裏更是青睞有加。當然，這一切都是文莉帶來的。
她偶爾低了頭，好像在思考一個什麽問題，大多數的時候，還是把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到我的身上，她當然知道我在盯著她看，我們對視的分分秒秒裏，世界仿佛停頓了。時間如同深海的魚群，都靜伏在海底的水草間，我用心諦聽著這時間，我發現這一生，從未有過這樣靜謐的時分，我們彼此的心跳都進入到了這個空間裏……
我們仿佛一直在這裏，從始至終，誰都沒有離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