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說，不說可以，要當著眾人的麵接吻，讓大家開開眼界。這種鬧騰，真叫人難以招架，但事實上，我們這樣做了，還不夠。他們一致覺得我們做得不是很深入，留給人的印象不夠深刻。在這個時候，文莉羞紅了臉，他們呢，眼淚都笑出來了。我和文莉，挨個兒去敬酒。他們都笑話我呢，說：“老衛，今天你表現不好，得罰酒。”我被每個人都罰了一點酒，就有些醉了。其實，我倒覺得這種醉，也是好的。因為今天這一幕，幾乎像是做夢一般。廳堂裏，人都影影綽綽的，像平日裏一樣散亂無拘地坐著，甚至比平常更加散亂。我的頭有點暈眩，文莉卻咬著我的耳朵說：“從今天開始，我可是你的老婆了。表哥。”她的聲音細細的，但是很清晰。她還是叫我“表哥”，我以後也一直稱她“表妹”。但我們是夫妻了。她的話，我聽在耳朵裏，一下子驚醒了。
這應該是我們甜蜜生活的真正開始。以前的光陰，像是一個漫長的鋪墊。因為終於修成正果，所以那漫長的鋪墊也並不顯得漫長了。我們回憶起來，那些歲月也像是華彩樂章，它們共同支撐起我們生活的高潮部分。在這個時候，我們並沒有想到以後的事情。我心裏是醉了少許，連東南西北的道路都分不大清，但醒過來也是十分的快，因為客人們都陸續道別，散去。我看著他們離開，未始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快了。但這個儀式完成，成就了我和文莉人生的意義，我送完了該送的客人，隻剩下與我們特別密切的幾位，他們還要隨我們到家裏去，按照習俗鬧騰一番。氣氛一下子是有些靜了，叫人不能夠馬上適應。
文莉倚著我的肩膀，像是有些累了。他們都看著她，歡樂地取笑她。旁邊吃飯的人對我們也特別注意，是因為有一些人，對我們的曆史也知曉一些，不免抱著一份好奇心。我現在心疼文莉，卻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意味。我還叫了她一聲“老婆”，她抬起頭看我，微微地笑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