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四節

隨著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阿大率領著其餘幾個師弟快步趕了回來。幾個人先停下腳步觀看了一眼戰局。阿二一看清與師弟們纏鬥的是馬超，便湊近了阿大，低聲說：“就是這小子殺死了咱們兩隻虎。” 阿大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眼前的孩子可以殺死兩隻老虎。 阿二又一指石窯裏的多興、木姆和翠西，說：“他和那三人是一夥兒的。要不要我先去跟他們問明，這個小孩兒的身份？” 阿大一皺眉，自負地說：“還是等抓住他，問他本人吧！” “你們四個大草包，真沒用，這麽大個子，連一個孩子都抓不住。真是白費師父的教誨和口糧。”那個一直玩蛇的女孩兒這時也走了過來，指著阿七等四人，輕蔑地說道。 “嗯，說得對，還是老十一有誌氣。”一直笑著觀戰的紅睛妖叟終於開了口，但他臉上並無責備之色。 阿大卻有些臉上掛不住，一指那激戰的四人，嗬斥道：“師父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還不快退下？！” 那四人聽他這樣說，都向後一縱，退出了戰局。 馬超輕蔑地看了一眼阿大，冷笑道：“你打算和幾個人一起上？” “哧，你這娃娃也太自大了，大爺跟你動手，還用幫手？”阿大竟然恥笑出了聲。 “那你快去取兵器吧！”馬超皺了皺眉，心說，一定讓你好看。 “我沒有兵器，這雙肉掌就是我的兵器。”阿大舉起雙手晃了晃。 馬超畢竟年幼，剛才力戰四人，已經耗費了不少體力。他現在就想先下手為強。他揮舞起勇士劍直取阿大的咽喉。阿大原地不動，當劍尖將觸未觸到他的咽喉時，他才敏捷地一偏頭。馬超未使招數使老，便一扭手腕，將劍橫掃向阿大的脖頸，阿大靈巧地一仰頭，這一劍便掃空了。而馬超門戶洞開，全無防守之力，阿大惡狠狠地衝馬超胸口推出一掌。馬超情急之下，隻能緊急向後縱去，勉強躲過了這一掌。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雖然隻是第一個回合，馬超便覺出此人武功隻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不愧是紅睛妖叟的眾徒之首。他便不敢貿然進攻了。阿大卻飛身過來搶攻，馬超舉劍相迎。阿大居然一手彈開了馬超的寶劍，一手擊向馬超的麵門。幸虧馬超留有了防守的後手，才巧妙地躲開了這一擊，不然難逃這一掌。 馬超麵對如此對手，隻能采取守勢，饒是如此，他也險象環生。他隻能無奈地認定，失敗隻是時間問題。但他一直苦苦支撐，一方麵不願輕易認輸，一方麵他也在認真觀摩阿大的武功。 馬超看出，阿大這套掌法，與阿七等人的劍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一看就是同一個人創製。隻是阿七等人限於才智沒有很好地施展劍法，將劍法中十成威力，發揮出不足一成。馬超不免暗想，如果自己掌握了阿七等人的劍法，那眼前的阿大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早被自己的利劍所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