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五節

馬超這樣想著，便走神了，立刻被阿大抓住一個破綻，一腳踹中了他的小腹，馬超向後倒退了幾步，試圖站穩，但由於阿大這一腳勢大力沉，最終，馬超還是坐到了地上。 阿二和阿三手裏早握好了繩子，一見馬超摔倒，立刻一擁而上，準備捆綁馬超。 “別捆他，讓那孩子過來。”這時，紅睛妖叟慢悠悠地發了話。 馬超從地上站起身來，想到即便再爭鬥，也絕對不是這麽多人的對手，且聽老怪說些什麽。他便朝紅睛妖叟走了過去。 馬超從容不迫地站到了紅睛妖叟三步之外，淡定地直視著紅睛妖叟。紅睛妖叟暗暗稱奇，一般的孩子來了這吃人的洞穴早就嚇得半癱，而眼前的這個孩子經過兩場激戰，依舊如此堅強鎮定，一望可知他具備了當一員大將的潛質。紅睛妖叟微笑著問道：“你是馬騰的什麽人？是兒子還是侄子？” 馬超聽後，大吃一驚，納悶地反問：“你怎麽知……知道我和他老人家有關係？” 紅睛妖叟冷笑道：“老朽雖然眼拙，可馬家劍還是認得出的。” 馬超聽他說出了自己的武功來曆，隻好實話實說：“我是他老人家的兒子，叫馬超。” “真是虎父無犬子啊！不過，你們這馬家劍可實在不敢恭維。”紅睛妖叟搖著頭說。 “我們的馬家劍威力無窮，隻是我沒有練到家。”馬超不服地說。 紅睛妖叟微微一笑，說；“我話剛說了一半兒。你們馬家還是以馬家槍聞名於世，這馬家槍算得上是兩軍陣前最上乘的槍法，而這馬家劍嘛，在江湖上連二流都算不上。”見馬超還要爭辯，紅睛妖叟衝他擺了擺手說，“我一點兒沒有貶低你們馬家武功的意思。創製馬家槍和馬家劍的你的先祖伏波將軍馬援本來就是一位馬上將軍，不是江湖劍客，槍法強劍術弱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不要覺得委屈。” 馬超默然不語了。通過剛才與紅睛妖叟眾徒的拚鬥，他也明顯感覺出自己劍法與對方的明顯差距，否則，自己也不會輕易輸給以肉掌出戰的阿大。 紅睛妖叟繼續說：“我收徒是近十年的事。以前，從未想過收徒。可越老越覺得將自己這點兒微末本事一聲不響地帶走，實在虧得慌。”他用手一指阿大，“就先收了他。可他的天分是學醫，偏偏就愛武功。我本來是想教他救人的本領，他偏偏就愛學殺人的功夫。這世道就這麽奇怪。結果是，他將最不用心學的醫術學成了天下一流，卻將最用心學的武功僅學成了二流。別看他今天僅用肉掌就能將你擒獲，可再過兩年，你不用學其它功夫，就用你們馬家劍，就可以打敗他。” 阿大嘴唇蠕動了一下，顯然想說什麽，可又沒敢說。 馬超心想，還兩年後，恐怕兩天後，我就成了你的腹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