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六節

到了現在，馬超也隻好點頭承認了。 “你雖然比你的父親英俊，可舉止動作和他極其相似。”樊小豹注視著馬超說，“你的表字是……？” “孟起。” “孟起？”樊小豹一怔，顯然想起了什麽，可又努力平靜下來，詭秘地笑了一下說，“哦，怨不得，你給自己起的假名叫王起。論起來，你我的父親都曾在西涼一同為官，你我也算世交，我也該稱呼你一聲賢弟。” 馬超雖覺得他說得在理，可他不願結交這種人，就沒有吱聲。 “聽說，賢弟在九歲時，就殺了吃人惡魔紅睛妖叟，真讓人敬佩呀！”樊小豹卻在繼續套近乎。 “當年，我要是知道西涼城裏有你這麽個‘花豹子’，就把你捉去送紅睛老怪了，也省得你禍害那二十多個妻妾丫頭了。”馬超冷笑著說。 “哈哈哈，賢弟真會說笑！”樊小豹大笑後，又嚴肅起來，“按說，咱們兩家並無什麽恩怨，你雖殺死了我的兩隻豹子，可我也沒跟你計較。可惡的是韓遂那老賊，是他出賣了你的父親。要不然，咱們先去殺了這老賊，再去救你的父親。”樊小豹流露出一臉的仗義。 馬超聽出了，他這話有兩層意思，第一想令自己轉移方向，第二是想打探他與韓遂的關係。馬超便冷冷地說：“等我救出我父親，該報的仇，一樣兒也落不下。” 盡管，樊小豹在路上想盡辦法拖延時間，但在馬超的拖拽下，他們還是很快趕到了牢城的東門前。馬超又將在路上交待給樊小豹的話，重複了一遍，並再次警告他：“別想耍鬼花招兒。我如果出了危險，首先殺了你。” “賢弟說哪裏話？能幫忙的地方，愚兄一定幫忙，怎麽會耍花招兒害你呢？！”樊小豹一臉無辜地說。 “但願如此！”馬超不動聲色地說。 兩人大搖大擺地走向了牢城的東門。東門兩側的門柱上掛著兩個特大的燈籠，照射著兩側各十名守衛的兵丁。兵丁們一看到有人走了過來，立刻平端了手中的長戟，喝問道：“誰呀？不許靠近，再往前走，格殺勿論！”門樓上的衛兵們聽到底樓下有人吆喝，也站到了欄杆前，取下了背上的弓箭，將箭搭上了弦。 “是你爺爺我，幾天沒來，連你爺爺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樊小豹粗聲大氣地說，並和馬超繼續向前走。 兵丁們就著昏黃的光線終於看清來人是樊小豹，立刻都站直了，換上了一副畢恭畢敬的麵孔，將手中的長戟也立了起來。為首的一名什長迎上來，低聲下氣地說：“樊少將軍，失禮了！弟兄們都沒想到，您老人家這麽晚了還會來。” “我聽說，從雍州來了一夥兒馬騰的部下，要在最近劫獄。我睡不安寢，就跑來看一看。”樊小豹從容地按馬超的吩咐說。 “真的嗎？那我們一定多加小心！”什長高聲說，眼神裏卻透露著惶恐。他一眼看到了馬超，問道：“這位是……，怎麽看著這麽眼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