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七節

“他是我剛買的家奴，漂亮吧？！跟在我後麵，我臉上也有光呀！”樊小豹揚著頭說，後麵的話都是他自己加的。馬超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那名什長卻連連點頭說：“是，是，您的家人哪有不拔尖兒的？！” 緊靠門的兩名兵丁殷勤地替樊小豹拉開了牢城的大門，樊小豹和馬超不緊不慢地走進了門裏，直奔第二道門。馬超在往門裏走的過程中，已數清了門樓上的確有二十名兵丁。 第二道門的兩側都是低矮陰暗的牢房，不時有巡邏的兵丁從牢房門口經過。樊小豹向馬超低聲介紹道：“頭道門裏關押的都是罪輕刑期短的犯人。” 馬超無心聽他說這些，仔細觀察著裏麵兵丁的數量，以及弓弩手所處的位置。樊小豹見馬超對自己所說不感興趣，也就緘默不語了。兩人默然來到第二道門前，守衛的兵丁老遠便看到了樊小豹，早早地拉開了大門，等樊小豹走到他們麵前時，他們都衝他躬身施禮。樊小豹衝他們擺著手，大氣地說；“罷了，罷了，你們值夜崗也夠辛苦的！” 那些兵丁們都流露出驚異之色，顯然頭一次聽到樊小豹說出如此體貼下屬的話。 馬超卻沒有注意兵丁們的表情，而是默數了他們的數量，數清了守衛這裏的兵丁一共有二十名，門樓上也有二十名。 兩人又順利地通過了第三道門，馬超數清了守衛這道門的也是二十名兵丁。 來到第四道門時，忽見一群人舉著燈籠火把簇擁著一個魁梧的漢子走了過來。樊小豹見狀，站下身來，衝那人躬身施禮。馬超也隻好隨著他施禮。 “哦，是豹弟呀！這麽晚了，還跑來幹什麽？”為首的這人衝樊小豹抱了抱拳，頗顯意外地問。 “雷兄，我聽說，馬騰的部下秘密潛入了西涼城，特意來查看戒備狀況的。”樊小豹恭敬地說。馬超這才知道眼前這位大漢正是牢城守將雷槐，不由得緊張起來，將手探進了羊皮袋，摸出了幾粒石子，握在了手裏。 “哎，豹弟多慮了。馬騰一直是本牢城的頭號重犯，一直嚴加看守，諒幾個鼠輩難撼我戒備森嚴的牢城。”雷槐自信地說。 “雷兄，還是小心為妙！”樊小豹說著，衝雷槐抱了抱拳，並快速地眨了眨眼，就向門裏走去。看門的兵丁已將大門拉開。 雷槐卻站著沒動，目送著樊小豹和馬超走進了門裏，對身邊一位百夫長，疑惑地說；“劉兄弟，你不覺得今天樊少爺有些怪嗎？他平時從不向我施禮的，今天卻施了兩次禮，還好像衝我眨了眨眼。” “是有些怪！大晚上的，他怎麽會步行來牢城，他以前進了牢城都不下馬的。”劉百夫長思忖著說。 “對呀！你這話倒提醒了我，這情況太反常了。”雷槐驚叫道，“而且，我反複想了，他真衝我眨眼了。” “最奇怪的還是他那隨從，以前我們從來沒見過，還有一股英氣，不像是居於人下之人。”劉百夫長回想著說。 “對呀！我也覺得這人別扭，居然敢和我對視。”雷槐飛快地轉動著眼珠說，“我估計這人一定是馬騰的部下，他挾製了樊少爺。” “這人尚是少年，不像是馬騰的部下。此人雖然容貌俊美，但身量五官都極其像馬騰，也許他就是馬騰的長子馬超。”劉百夫長進一步猜想。 “就是那個刺殺紅睛妖叟的馬超？”雷槐驚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