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十二節

當父子倆順利地來到首道門時，雷槐和樊小豹終於組織起了堵截力量，向父子倆又射出了箭雨，父子倆又頂著飛箭前行。門樓上的弓箭手也居高臨下，輪班向父子倆施射。這些人不愧是軍營中選出的射箭高手，射出的箭又疾又準，有幾支差點兒射中手腕腳腕上尚有鐵鏈的馬騰。馬超十分焦急，怕箭支傷了父親，而他距門樓的距離還遠，即便得空能擲出石子也未必能傷了樓上的兵丁。 正在此時，忽見門樓上的兵丁挨個地從門樓上摔了下來，每個摔下的兵丁後脖頸上都插著雕翎箭，顯然，這些箭支都是從牢城外射入的。門樓上的兵丁們不得不返身，向牢城外施射。馬騰父子麵臨的攻擊壓力頓減，父子倆趕忙加快了前行的步伐。前行了二十步，馬超又如法炮製地躍起擲石子，兵丁們見狀，又開始四散奔逃。雷槐和樊小豹料想約束不住，在盾牌手的掩護下，也逃離了首道門。 馬超來到首道門下，選擇了一個合適的位置，開始向門樓上擲石子。第一擲打倒五個兵丁後，其餘兵丁全部趴到了地上。父子借機跑到了首道門前，打開了大門，奔了出去。 奔出幾十步遠，馬騰父子就見龐德騎在一匹馬上，馬尾上還拴著兩匹馬，正迎候他們。馬騰驚訝地問道：“令明，你怎麽會在這裏？” 龐德衝馬騰躬身施了一禮，帶著歉意說：“馬將軍，恕在下不能施全禮，在下特意在此恭候二位將軍，二位將軍快上馬吧！” 馬超一見龐德就明白其來意，直接去解馬韁繩，此時，已解下自己那匹高頭大馬的韁繩，並遞給了馬騰，自己去騎另一匹馬。剛坐到馬上，就聽龐德埋怨：“小大哥，你言而無信呀！說好了帶我來一起救馬將軍，怎麽獨自來了？” “令明兄見諒！”馬超帶著歉意衝龐德抱了抱拳說，“我此行是帶人質而來，多帶一人多有不便，等到了安全地帶，我再跟令明兄詳細解釋。”說完，打馬向北。 馬騰和龐德並馬追趕馬超，馬騰納悶地問龐德：“令明，你如何識得小兒？” 龐德簡略介紹了他和馬超的相識過程，言談間，兩人趕上了馬超。 龐德一停下話頭，馬超也好奇地問龐德：“令明兄，你怎麽想到來牢城接應我們？” “晚上，我找你喝酒。找了你幾回，你不在，我便猜到，你一定來這裏救人了。等來了這裏，果然聽到了喊殺聲，我就一直在門口恭候。”龐德說。 “那我騎的這匹馬是哪來的？”馬超問。 “是王掌櫃的。我想你和他交情不錯，應該助你一些腳力，就拉了他一匹馬出來。”龐德滿不在乎地說。 馬超心裏一凜，暗想，自己今晚的行動應該不會連累王掌櫃吧？！他畢竟不知情。今晚是回不了他那兒了，隻能在明晚去探望他了。 昨天晚上，馬超思慮到，自己一旦得手，救出父親，該去哪兒藏身呢？顯然不能去明遠客棧。牢城的頭號重犯被救走，刺史府一定會派重兵進行全城大搜查，客棧和車馬店都是搜查的重點，作為西涼城最大的客棧，明遠客棧絕對是首要的搜查目標。馬超想來想去，覺得隻能去韓遂府容身。於是，他又夜探了韓遂府，與韓遂敲定：一旦救出馬騰，就直奔韓遂府後門，屆時，侯選在後門接應。 馬超等三人經過一陣飛馳，來到了韓遂府的後門。馬超急忙下馬，走到府門前，學了三聲鷓鴣叫，府門很快打開了，門裏站著侯選和兩名隨從。侯選一見到馬騰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