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十一節

樊小豹見眾兵丁都箭在弦上，揮舞了一下手中的芒劍，大喊了一聲：“放！”箭支又密集飛向了馬騰父子。馬超這回右手揮動勇士劍，左手轉動長戟，迎向飛來的箭支，這些箭支便像秋風裏的枯葉一樣，紛紛落地。 這陣箭雨剛飛落，一支雕翎箭閃電一樣飛向了樊小豹。好在樊小豹早有準備，劉百夫長一被射死，他就將注意力從馬超身上轉移到了馬騰身上，因此，寒光襲來，他趕忙用芒劍去格擋，雖勉強將箭支擋偏，箭支還是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射中了他身後的一名兵丁。樊小豹心膽俱裂，猶豫著是否撤退，就見雷槐率領著大隊兵丁趕了過來。樊小豹粗略地估計了一下，過來的大約有二百多名兵丁，他心想，牢城能調動的兵丁都已調動過來了。他見雷槐身前有十名盾牌手，趕忙湊了過去，躲在了這些盾牌手身後。雷槐高聲對他說：“我已派人飛報刺史府，刺史府馬上就會派大隊人馬趕來。” 兵丁們聽了這話，心裏都安定下來。而馬騰父子隱約聽到了這話，都心焦起來。馬騰也彎腰從死去兵丁手裏拿起了一杆長戟，對馬超說：“孟起，你我一起向前衝，殺出一條血路來。” 馬超點頭，掛起勇士劍，揮舞著長戟，帶頭向前衝去。他剛才還擔心，父親久囚，會沒有戰力，可通過剛才他射出的兩箭，馬超感覺出父親武力威風猶在，完全不必自己刻意保護，他便失去了後顧之憂，勇往直前了。馬騰當仁不讓地緊跟其後。 雷槐倒有些大將風度，他一邊指揮原先在此的兵丁施射，一邊讓自己帶來的部下四下散開。兵丁們射出的箭又密集飛向了馬騰父子。父子倆卻抖擻精神，迎著箭雨舞動著手中的長戟奮勇向前，那些飛來的箭支被磕碰到了四周，父子倆卻毫發未傷，還向前挺進了十來步。 雷槐又指揮第二波人向父子倆施射，父子倆已將長戟使得得心應手，那些箭支更近不了他們的身，他們又向前行進了近二十步。不等第三波箭雨飛來，馬超忽然躍起，在空中將手伸進了羊皮袋，摸出了五粒石子，擲向了最前排的射箭高手，通過這段時間地體驗，他已經感覺出哪些兵丁射術精良。五名射箭高手幾乎同時發出了慘叫聲，向後倒去。其餘的兵丁頓時心神大亂，有的忘記了發射，有的射出的箭綿軟無力。 馬超腳尖一沾地，又快速躍起，摸出五粒石子，向前排的兵丁擊打，這回，幾乎所有兵丁都捂住麵頰，蹲下了身子，完全忘記了射箭。可仍有五人發出了慘叫，有一人隻被打中了手背，卻見一粒石子深深地嵌入了肉裏，他本人以及周圍的人看到後，更感到了恐怖，忙不迭地往後退。 馬騰父子趁勢衝入了守軍中，如虎入羊群一樣，縱橫馳騁，無人能敵也無人敢敵。雷槐和樊小豹被潰敗的部下裹挾著不得不向外奔逃。 馬騰父子夾雜在亂軍中，順利地通過了第四、第三、第二道門，這三道門門樓上的兵丁雖然居高臨下地看到了他們倆，可怕誤傷了同伴，大都不敢施射，個別兵丁射了冷箭，被早有預防的馬騰父子避開。馬超毫不留情地予以了報複，用石子將其立斃，餘者更不敢輕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