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多疼?
陳西不記得了。
那是一種沒辦法形容的疼,像真空空間裏的爆炸,除了爆炸所處的空間,沒有人能知道那場爆炸的劇烈程度。
說白了,就是隻能自己體會。
但真的,非常的——疼。
陳西確實是疼哭的。覺像水滴落在宣紙上,不可名狀的疼痛順著你的反射弧一寸寸緩慢的蔓延,等你的大腦感覺到疼,並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凶手已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她是疼哭的。
也是被氣哭的。
還是被委屈哭的。
有心理準備的時候遲遲不來。
結果剛一走神兒,她就被釘死了。
這事兒有地兒說理去嗎?
沒有。
別人會笑死的。
包括親媽。
因為太委屈,陳西秒變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嬰,被他抱著泡了個精油澡,又伺候著吹了頭發,還被塞了個有點兒涼的藥丸子,就“任務完成”般的抱著靠枕,滾去床邊離他遠遠的地方睡覺。
他追過來,把胳膊伸她脖子下,把靠枕從她懷裏拽出去扔了,貼著耳朵問她:“生氣了?這就跟我鬧上脾氣了?”
“你偷襲。”陳西冷漠的控訴。
“那是叫出奇製勝。”他一本正經的辯解,給她掖了掖被子,說:“你太緊張了,繃的太厲害,會疼。”
說的好像不緊張就沒事一樣。
騙騙沒經驗的小女生還行,唬她這種剛被偷襲整到疼哭的人——不會信的。
她“哼”了一聲,閉眼,睡覺,但還記得他說的話,道:“明天要先去德陽樓,然後西村叔叔,晚上去吃火鍋,還要打一大包的西村叔叔,我的心靈需要治愈!”
他忍了一下,沒忍住,笑:“我讓你感覺不幸福了。”
用的是陳述句,沒有疑問。
然後也不等小姑娘回答,就兀自道:“你讓我感覺自卑了。”
說的一本正經,十分認真。
最後說:“等你好了,咱們好好談談。”
陳西張了張嘴想罵他流氓,結果到了嘴邊兒改成了“混蛋”,被他受之無愧的承認了,一邊親她的耳朵一邊道:“是是是,陸京北那個大混蛋,讓我的小西西疼了,疼的掉了那麽多金豆子,我幫你罰他,戒一周葷怎麽樣?”
說的好像陸京北不是他一樣。
扯你懶得理他,往他懷裏縮了縮,說要睡覺,而且明天要賴床,睡到自然醒的那種,求別把她欺負醒。
陸京北心想自己都快讓小姑娘疼哭的那畫麵心疼的不【嗶】了,短時間內哪還舍得再欺負她?就擁著她拍拍哄哄,秒變奶爸型老公,哄她好好睡覺。
新婚第二天。
陳西果然睡到自然醒。
起來的時候陸京北不在身邊,瑞德奧正抻著頭看她,一臉薩摩耶式天使的微笑,愉快的樣子像在期待:你醒了嗎?可以起床了嗎?新家好多新東西,和我一起探險嗎?
陳西的腦補沒有違和感。
伸手摸了摸它的狗頭,問它:“你的貓呢?”
它搖了搖尾巴,不知道聽沒聽懂。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