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陸小二學會了告黑狀。
家裏人都當這是孩子的玩笑。
包括被告了個黑狀的本人。
因為兄弟之間互懟也是日常,所以罵不罵的,沒人會當真,何況還是出自一個孩子的嘴裏,說的又是“護妻狂魔”這種詞,就更沒必要當真,往心裏去了。
但陳西很認真,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陸瑾年,問他:“你為什麽一大早就去找二叔?”
他想了想,有點兒心虛的說:“想二叔了……”
陸京南頓時“嗬嗬”。
陸小二還瞪他。
陳西讓他好好說話。
他就說:“找二蘇……幫忙了……”
所以你看,這小挑事兒精先去找的他二叔,還是找人家幫忙,甭管幫了沒有,轉頭就告人家黑狀的行為都是非常不可取的。陳西就有點兒生氣,但繼續耐著性子問他:“你去找二叔幫了什麽忙?”
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了。
陳西就問陸謹辰。
陸謹辰勸她有話好好說。
這五個字是陳西經常對陸京北說的,在他要欺負她,或者是欺負兒子的時候,就會有時嚴肅,有時諂媚,有時賣萌,有時凶怒的這麽說,效果十分顯著。
所以他就學會了。
但大家都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小孩兒這麽說,還是老氣橫秋的那種正兒八經的語氣,頓時被他逗的笑了起來,也勸她說:“算了算了,孩子還小呢。”
陸京南也說了,就是逗孩子玩兒呢。
雖然晚飯沒有再提起了,但散場準備回去睡覺的時候,陸京北就主動把小兒子給拎著先走一步了,說要給他單獨上課。
陸謹辰小短腿兒在後麵追。
陳西隻好把他抱起來一起走,問他:“爸爸要給弟弟單獨上課,你追上去做什麽?”
他愣了一下,說想去看看。
陳西問他是不是擔心弟弟。
他微微沉默,但還是點了點頭。
陳西欣慰,親了他一口,問說:“你覺得弟弟今天跟奶奶告狀,告二叔的黑狀,是正確的行為,還是錯誤的行為?”
他說是後麵那一種。
陳西就問:“那你為什麽不製止?”
他……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因為最開始弟弟找二叔是為了告他的黑狀的,結果因為什麽來的,他讓二叔給懟了,又因為人太小,懟也懟不過,跑也跑不過,力氣也沒人大,就委屈的要命,轉頭找奶奶告了二叔的黑狀。
飯桌上又都是長輩。
他覺得沒有他說話的份兒。
但媽媽問了,不能不說。
陸謹辰想了一會兒,先是問媽媽能不能保密,不告訴弟弟,也不告訴爸爸,得到答應之後,才把今天早上的事兒,把記得的部分告訴了媽媽,還給二叔作證:“二叔沒有罵人,說弟弟像你,說他像爸爸。”
“誰像爸爸?”
“二叔像爸爸。”
“二叔?”
“護妻狂魔。”陸謹辰字正腔圓,比他弟弟的咬字清晰多了,盡量用已經學會的詞匯去表達當時的內容,說:“二叔不讓弟弟,抱二嬸嬸,還說了你跟爸爸的,弟弟不懂,所以才記仇,找奶奶告狀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