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就說過,要讓兩個孩子學學書法,不拘是軟筆還是硬筆,隻要能把字練出風骨,不至於像現在很多孩子似的,打得了鍵盤,卻連個手寫的簽名兒都拿不出手。
陳西說過,所以這會兒看見陸京北帶著陸謹辰去跟閑雲居士喝茶,第一個念頭就是:莫不是去拜師了?
但轉念一想,怎麽沒帶陸瑾年?
就忍不住問他,為什麽隻帶陸謹辰去,他隔了不少時候,才回複:是我的錯,給了他太多的壓力,動力,跟一個必須達成的目標,卻忘了教會他,如何停下來。
陳西很擔心,問發生了什麽。
他說沒事,都已經解決了。
陳西覺得他又是報喜不報憂,稍微壞一點兒的消息都到不了她耳朵邊兒,心裏有點兒堵得慌,看見他說:回家跟你說。
這才稍微好了一些。
彼時,顧閑雲正帶著陸謹辰爬山。
說是爬山,也不過是沿著這山上山下,老一輩兒跟老幾輩人,鋪的那條不如旅遊專用的山道,身體力行的往山上走。
有些台階已經被山土埋了。
露在外麵的,也已經長了厚厚的苔蘚,有些還龜裂成幾瓣,透著古舊,淳樸,滄桑,跟荒涼,與淒楚的感覺。
他在前麵開路,說旅遊那條道上走的都是行屍走肉,順著台階上去,拍個照,再坐索道下去,你問他們這一路走的如何?
他們大概不是說累就是好。
還有些會說不過如此。
你要是問他們都看見什麽了,他們說給or的,八成兒都是景點宣傳冊子,跟旅遊公司準備的那些東西,不走心。
然後回頭問陸謹辰:“小短腿兒,你是不是覺得特別累?”
在同齡人裏,絕對沒人敢這麽叫他。
但跟沒大沒小硬要跟小孩兒比的人比,他的確是個小短腿兒,人小,腿短,沒辦法,身不由己,隻能認了,點頭。
前麵那人又問:“那你有沒有在心裏覺得有條平坦大道在旁邊兒,我還帶你走小路,是不是傻?”
他搖頭:“我不喜歡擁擠。”
顧閑雲噎了一下,“就因為這個?”
他沒點頭也沒搖頭,說:“我不喜歡走這條路,太難走,但我又很喜歡這條路,看見的風景跟別人不同,感覺也不一樣,隻是我現在還沒想明白,爬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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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西帶著小兒子跟狗,給花園兒澆了一下午的水,氣的最近都愛躲在花叢裏曬春陽,冷不防被淋了半身水的胖橘大人喵嗷一嗓子躥出來,懵逼抓狂,看清肇事者之後,就開始蹲在半人高的庭院燈上怨氣衝天,兩隻眼睛瞪的那叫一個圓。
可惜就跟拋媚眼兒給瞎子看一樣。
肇事者隻顧舉著澆花的蓮蓬頭到處“下雨”,哪裏有心思去管胖橘大人的心思百轉哀怨悶氣,淋到它旁觀兒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呀!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胖橘大人心話說,你問誰呢?!
他好像也知道跟自己有關,看了看手裏的蓮蓬頭,哈哈哈哈的笑起來,說胖橘:“你沒看我在下雨嘛!你怎麽不躲呀!”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