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平地炸響了一個旱天雷!
呀呀呀,這……這意思不就是說,這兩人是餘桃、斷袖、安陵、龍陽之好嗎?
看著寧止“多情”的笑,小夥計瞪大了眼睛,左看看雲七夜,右看看寧止,這位白衣公子方才說什麽了?他不可置信,雖說蒼流民風彪悍,但也是不齒男風的,這種東西上不了台麵,人家罵人都會戳他鼻子罵“絕戶”!
哎,真是可惜了,白瞎了,這麽好看的倆兒郎,做啥要這樣?
小夥計不死心,又問了一遍,“他真的,是您的……內……內人?”
不遠處,鄭掌櫃和小夥計一個表情,目瞪口呆。他偷偷瞄了一眼寧止和雲七夜,忍不住又扯起了頭發,真是的,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寧止是在戲弄他們吧,他前段時間不是剛剛娶了一妻一妾嗎?難不成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愛的是男人?
他惡寒,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行,得趕緊將這檔子事兒報告給大老板!
是啊,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雲七夜覺得自己快被麵條噎死了,她扭頭呆呆地看著寧止,但見他笑得陰,笑得她忍不住一個哆嗦,這不是個好兆頭。
這男人,一舉一動,別有用心。
不妙啊……
卯時,天色介於黑灰之間,不黑不亮。客棧裏的人還沒有起床忙活,住店的旅人亦在睡夢中。廊簷走廊,花亭樓閣,安靜極了。
“趙都尉!”
“誰?”
“是我,老鄭!我說您可算回來了,叫我好等啊,快快快,我有要事相報!”
趙都尉剛從牆上躍進來,就被藏在牆角的鄭掌櫃叫住了。就見兩抹人影綽綽,湊在一起壓低了聲音說話。
接連遭受重創,又中了寧止的圈套,趙都尉一身疲憊,借著朦朧的晨光,就見他左臉上有幾道血口,衣衫也磨損了好幾處,血跡斑斑。
鄭掌櫃驚了一跳,“趙都尉,您這是怎麽了?”
趙都尉搖頭,“無礙,你不是有要事麽,什麽事?”
鄭掌櫃正色,附在趙都尉耳邊低聲道,“您一定想不到,九殿下居然來咱們店裏投宿了!”
寧止?
趙都尉震驚,好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寧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好極,好極,正方便他來個甕中之鱉,活抓寧止!
然而,鄭掌櫃接下來的話又讓他訝然,“趙都尉,您不覺得奇怪嗎?九殿下老早就知道這家店是咱家少將開的,那他怎麽還敢來?”
“你說九殿下知道?”趙都尉驚訝,寧止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他之所以能當上都尉,憑的就是察言觀色,判斷敵人的動向。可饒是如此,他還是猜不透寧止的心思。此子雖年紀不大,可素來陰險狡詐,不是好對付的。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叫人完全摸不著頭腦,一個不小心還被他耍得團團轉!
就說今晚,他未卜先知似的,居然已經知道他們會去劫持他,自己個脫離大軍而去了。那床上的一男一女,還不知道又是哪個得罪過寧止的倒黴鬼吧?
哼,這下可好,人家寧止沒動手,兩撥人爭著搶著替他清理了門戶。瞧瞧,蒼流九殿下是無辜的,雙手幹淨,沒有殺害仇家,是別人幹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