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小兔崽子,成了精了,真他娘的陰險!
趙都尉越想越氣,不禁來回踱步,既然寧止知道黑店是陰少將的產業,店中掌櫃夥計全是耳目,他為什麽又來自投羅網呢?
擺明有詐啊!
他扭頭問鄭掌櫃,“他和誰來的?”
“五個男人,加上他,一共六個人。”鄭掌櫃說著,不由又想起了雲七夜,“對了,裏麵還有一個少年,和九殿下的關係非同一般。九殿下當著我們的麵,說那少年是他的內人!不過那少年長得確實挺好看的,您是沒見,唇紅齒白的,他……”
“別說這些沒用的!”趙都尉瞪了一眼鄭掌櫃,厭惡地皺眉,寧止什麽時候有這嗜好了?兩個大老爺們兒,這都什麽和什麽,簡直惡心!
鄭掌櫃識時務地轉移了話題,“趙都尉,看你的樣子一定是撲了個空,現在九殿下就在店裏,你說咱們該怎麽辦?”
是啊,該怎麽辦呢?趙都尉的眉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寧止為人詭詐,你我皆不是他的對手,還是按兵不動的好,先飛鴿傳書,請示陰少將,再做決斷。今日好幾個兄弟都死在了寧止的營帳裏,咱們不能再有折損了。”
鄭掌櫃大驚,“他埋伏你們了?”
趙都尉搖頭,不由想起帳內的慘狀,“不是他。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兩個瘋子,處處和咱們作對,還殺傷了好幾個弟兄!也不知和寧止什麽仇,把床上的人砍得血肉模糊,還把那女人的頭砍下來了,手段狠著呢!”
是挺狠。
屋頂之上,寧止一身黑衣,安靜地坐在房梁上,已近同黑灰的天色融為一體。密函上說,柳之效和徐氏死相慘烈,徐氏還被人割去了頭顱。
既然不是陰若熏的手下幹的,那是誰?
男子黝黑的眸,深不見底。分明有第三方的勢力參合了進來,目標還是雲七夜。
如此狠辣的手段,她和什麽人結仇了?兩個瘋子嗎?
牆根下,趙都尉和鄭掌櫃壓根不知寧止的存在,仍在說著,無外乎今晚的前因後果,伽葉和伽羅的狠辣,連帶著罵幾聲寧止混蛋。
不刻,寧止靜悄悄起身,躍到了另一處院子的地麵上。緩步走在廊間,他看了看頭頂上的明月,披了一身的光輝。手腕微動,袖裏的扇子已然被男子握於手間。
開扇,合扇。
合扇,開扇。
扇麵滑過空氣,掀起了陣陣氣流。明滅的燈籠光照耀其上,再次開合之間,扇麵上的小匕首乍現,銀芒森森。
驀地,一陣風過,他停步,於亭廊盡頭回首。
“殿下。”一襲夜行服,黑衣護衛單膝跪地,微微頷首。
“事情如何?”
“軍醫已經驗屍,柳之效和其餘幾人的幾乎都是一劍斃命,對方出手快捷狠辣,完全不留餘地。看手法,他們的武功有些怪異,不似一般江湖人的路數。在營帳的角落裏,還發現了一些粉末,裏麵有被碾碎的蟲子屍體,像是巫蠱粉,應該是做迷香之用。”
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巫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