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非哭了好久好久,哭到眼淚再也流不出,就那麽呆呆的,楞楞的坐在那,兩眼空空看著身前,茫然,呆愣。
“陛下,曹楠到了。”不知過了多久,禁軍統領田鈞穿盔戴甲,抖著一身鋼片嘩啦啦的走進來恭敬通稟。
“丫頭,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回來陪你。”他沒有看田鈞,自顧看著花容的屍體說,然後起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去。
田鈞隨後跟了出去。
雖然已近黃昏,冷亦非到乾寧殿的時候,大殿裏卻像上早朝時候一般,早已經站滿了人。
滿朝文武俱在,眾人麵麵相覷,臉上斂著神情,眼底過著官司。
在場的各位都是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人精,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雖然陛下沒有說找他們來所為何事,他們手下的線報早已經將皇城裏發生的大事小情匯報上去了。將該刺探的消息也早就刺探清楚了。
據可靠探報講,花傾野勾結山匪意圖謀反,卻不想沒能談攏,慘被山匪滅了滿門,現場發現了刻有“不遠”二字的箭矢,還有賬簿一本。
而後宮那位,聽聞事跡敗露,今兒上午在宮裏頭畏罪服毒了。
都說樹倒猢猻散,花傾野這一倒,依附其下的大臣們人人自危,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帝王誅還是天子怒。
而且趕巧兒大將軍曹楠今兒又回了來,這朝堂怕是要變天嘍。
“陛下,花傾野意圖勾結山匪謀反,證據確鑿,臣以為,該懸屍於亭,曝屍三日,以儆效尤!”冷亦非剛一坐定,便有自詡聰明的曹黨大臣上前進言。
冷亦非端坐在龍椅之上,聞話無動於衷,隻麵無表情的道一聲,“傳曹楠。”
話音落下,殿侍太監依次將聲音一道道傳擴出去:
“傳曹楠上殿~”
須臾,曹楠邁著大步,步步生風到了殿上來。
“末將曹楠參見陛下。”曹楠軍甲在身,隻拱手行禮。
“曹楠,你可知罪?”冷亦非看著他的眼,冷聲問道。
“?”
曹楠聞言眉頭微皺,“末將不知,還望陛下明示。”
“假期回城,事為欺君,此罪一也。私闖相府,斬殺朝廷命官上下百口,此罪二也。偽造書信,栽贓國丈,陷害皇後,此罪三也。領兵入宮,罪四也。擅闖後宮,罪五也。勾結宦臣逼死皇後,此罪六也。以上,你認是不認?”
“陛下您在說什麽?臣剛剛才進城,這是城中百姓有目共睹的,何來欺君一說?再說那花府分明是為山匪所屠,與末將何幹?至於皇後娘娘,末將與她素未謀麵,她的死與末將更沒有關係了。”曹楠一連否認,將嫌疑推的幹幹淨淨。
“不遠山的山匪一年前便歸順了朝廷,下山為農。一座空山要如何殺花家滿門?”冷亦非雙目猩紅,瞪著曹楠,厲聲逼問。
“那或許是其他山的匪賊嫁禍之舉,便不是不遠山賊人所做,也不能就怪在末將頭上,末將冤枉啊。”
“冤枉嗎?”冷亦非重複了句,緩緩舉起一塊玉佩,“認識嗎?”
曹楠看到冷亦非手中玉佩,臉色陡變,下意識摸向腰間,腰間空空,原本掛在那裏的配件已經沒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