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許秋然又貼近了幾分,壓低了聲音,“你是我的勤務兵,自然也是我的人。”
沈萍臉騰地紅了,也不管許秋然,自顧自的跑了。剩下許秋然在身後揚了揚紙袋。
“包子。”
“你自己留著吃吧。”沈萍沒好氣的扔下一句話。
兵營裏都是男的,難得見到一個女兵,都稀罕的很。又聽說沈萍是以前會唱戲,都鬧著要聽沈萍唱戲。
沈萍笑著搖了搖頭。
“唱一個唄。”
“嗓子不行了,唱不起來了。”自從被灌過熱水後,沈萍嗓子就一直是沙啞的。哪怕後來養了許久。也再唱不出從前清麗婉轉的戲曲了。
唱戲的,本就是憑的一副好嗓子。嗓子壞了,還唱的哪門子戲呢。
許秋然遠遠的聽到起哄聲,黑了臉,走過來嗬斥了他們一頓。
“不用訓練嗎?都聚在一起做什麽。”
許秋然平時就是給黑臉包公,底下的士兵都怕他,聽他一說,連忙都散了。
許秋然側頭看沈萍垂著頭,以為她心裏不舒服,“嗓子會治好的。”
沈萍一愣,抬起頭,對上許秋然的漆黑的眸子。
“一定會治好的。”許秋然又重複了一遍。
“不必了。”沈萍回過神,輕笑了兩聲。
其實對她來說,唱不唱戲已經無所畏懼了。況且她一向又不喜歡唱戲。
一開始學唱戲,是被師傅打的。不唱戲就要挨打受餓,便都猛著勁學。
後來學唱戲,是被生活逼的。想唱成角,想熬出頭。不想再低人一等。
等再後來,就是為了討好許秋然。就像是以前宮裏頭那些獻媚的伶人一樣,使勁渾身解數,就是為了討好人。
沈萍唱了十幾年的戲,卻也是那樣的厭惡唱戲。
可悲又可憐。
許秋然卻不這樣想,他看沈萍懨懨的樣子,以為她還在嫉恨在牢裏受刑的事。
不由得心沉了下去。
他想伸手替沈萍掖一下頭發,卻被沈萍一個側頭給躲開了。
手僵在半空中。
沈萍低著頭,“我先回去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許秋然麵色陰鬱的看著沈萍離開了背影,舌頭抵著牙尖,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