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踩一邊轉動手裏的稻穀,這樣才能保證禾稈上的穀粒脫得幹幹淨淨。
突然,腳下一重,禾杆卡在了輪齒上。陳白羽怕慣性會把自己的手攪進去,立刻鬆開手上的禾稈。
“哢轟,哢哢,哢哢。”
脫穀機被卡住,一些稻穀因為各種原因飛出,砸在陳白羽的臉上。
脫穀機在‘哢哢’幾下後,停止轉動,禾稈卡在齒輪上。
“一點事也做不好,有什麽用?”
“白吃飯了。”
“今天不許吃飯。”
阿公一邊罵一邊抓起旁邊已經脫粒的禾稈打在陳白羽身上,不是很痛,但很癢。
“看看,浪費多少穀?”
“要是搞壞了脫穀機,賣掉你。”
“隻吃白飯,不事生產。沒點用。”
阿公把脫穀機的蓋子掀開清理齒輪上的禾稈,一邊罵,氣憤了,手裏的禾稈就直接打在陳白羽身上,也不管是否會打到臉。
陳白羽很委屈,眼眶有些酸,但她必須忍住。如果她哭的話,阿公會罵得更狠,更難聽。她不說話,阿公罵著罵著就沒意思了。
陳白羽會怕脫穀機是因為上輩子,她的左手被齒輪刮傷,流了很多很多的血,那疤痕一直到她死都還在。
上輩子,陳白羽左手的食指被齒輪削去一邊肉,能見骨。當時的她嚇壞了,直哭,然後是阿婆從稻穀裏翻出她被削掉的肉,背著她去找黃媽媽。
黃媽媽說,那塊肉不能要了,隻能先止血,然後包紮,等手指慢慢長出新的肉來。
陳白羽坐在黃媽媽家大廳的小凳子上,被包紮,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從自己手指上削下來的還沾著穀粒的肉被黃媽媽家的雞叼走吃掉。
這是她上輩子留下的陰影,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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