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那說明我母親至少是有藥可醫的!”他那興奮的樣子,讓她不忍心回絕。她不敢保證能拿到,可是她一日拿不到,就不回來,沒有顏麵麵對她的姐姐。
“去吧,等我去找你們。”
她的白發在雪中看起來竟然無比的和諧。
木流雲淡淡看她一眼,仿佛世間隻剩下他們兩人。
不日,楊宏遠帶了果兒回到錢塘,她們因為有梁雨香這個共同話題,相聊甚歡。
“宏兒回來了?”楊雲釗傍晚處理完公務之後,前腳剛進門,孩子後腳就到了。
“父親,我帶了個人回來,你看看……”
楊雲釗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了,於是上前去,果然是信王的婢女——果兒。
“郡馬爺……”時隔多年,她怯怯的樣子倒是沒變。
“真好,這麽多年,還能見到你。”
“父親你進來,我要跟母親說個好消息。”
他冒冒失失的進屋之後,母親躺在床上韜光養晦。
“母親,孩兒給你帶了一個人來。”
楊雲釗跟在最後進來,依照他對妻子的了解,又該激動老半天了。
“見過郡主。”
“果兒?”她一眼就認出了她。
“奴婢是果兒。”
“那你可是來找香兒的?”
“奴婢已經見過信王妃了。”
說到這裏,她掙紮著坐起來,她見過香兒了。
“她過的好不好?”
“母親不要激動,孩兒也見了。如母親所說,傾國傾城。她還認了我呢。原本是求醫,哪知竟然是我昌平姨娘。”
“她在哪兒?”於是盛平伸頭往門外看,多希望一眨眼,她就出現了。
“姨娘去給母親配藥了,說是去采藥。”
“她一個人嗎?”盛平不自覺的擔心了。
“不是,還有一個是……是王爺臨死時,逃走的神醫。”
“木流雲。”楊雲釗重重的念出這個名字。
“香兒尋仇,最終就隻是讓他活著贖罪。不知道她是不是掙紮許久,也沒能動了殺心。”
“不用擔心這些。據我了解,木流雲非等閑之輩。既然肯屈居香兒之下,想來也是悔過。”
“可不是,王妃平日裏連梳洗打扮寢食出行都是他在照顧。他自己都說,是個奴隸。”果兒隻是和他衝撞了一天的職責,他似乎老不樂意,好像搶了他什麽東西一樣。
盛平和楊雲釗隻是四目相對,於是開始日日盼望她采藥回來。
她甚至有時候起床,會在門口觀望一眼,采藥而已,為何這麽久不回來?不會是去什麽懸崖邊上采什麽稀罕藥吧?要是她出事了,什麽藥都不吃了。
站在雪山下,她帶了挖雪的工具,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挖出這蟲子來。
臨近除夕,果兒帶領著一群孩子上街看花燈,每人手裏拿了一個燈籠。
“宏少爺可有心上人?”果兒笑著問。莫立和魏程的幾個孩子聽了直笑。
“姨娘,我才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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