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言雙隻顧著為他處理身上的傷口卻未看見他腿上還有。
兩點泛著青紫的傷口。
言雙認得,是蛇咬傷的。
那傷口此刻泛出青紫,便知定是有毒的,言雙心中一凜。
且不說他此刻身受重傷,便是個康健的人被咬這麽一下也是要送了命的。
更何況這傷口也不知多久了,若是毒散至心髒便回天乏術了。
登時也不再猶豫,俯身將唇湊了上去要將毒血吸出來。
那男子大驚失色,繃著虛弱道,“在下已經受了小姐大恩,這毒性霸道,若是叫小姐有了什麽閃失,我倒不如立時去死了。”
言雙卻不管不顧,強自按住了他厲聲道,“別動。”
也不知是言雙太過於嚴厲還是當真太痛,男子竟果真不再動了。
直到言雙將口裏一口毒血吐出來,又細細將他這傷口包紮了,抬頭才看到男子的眼眶竟泛著紅。
言雙隻當他是疼得狠了。
畢竟這樣多的傷口,若放在旁人身上隻怕疼也疼死了,他竟還能撐著喚人呼救。
便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道,“放心吧,已經沒事了,你且再忍忍,我一會出去了就找人接你去醫治。”
那男子卻不在乎這些,隻問道,“還請姑娘告知芳名。”
言雙頓了頓,半晌還是道,“言玨清。”
說罷再不等他說什麽便轉身離開了。
言雙快要出了竹林時,卻碰到了往裏走的春杞。她在外等得急了,便進來尋她。
一見言雙忙攜了她道,“怎的那麽久?叫我好等。”
言雙看一眼春杞,又想起那人滿身的血來,到嘴邊的話便咽了下去。
若是那人當真是什麽亡命之徒,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沒得牽連了乳娘。
不過到底心虛,胡嗔道,“乳娘忒煩,不過見那裏景色奇好又極為安靜便略坐了一會,您老就一迭聲催個不停。”
春杞笑道,“我還不是怕你出事,左右都是你有理,我說不過你,總之……這是怎麽了?”
春杞忽然扯了她的袖子,聲音也瞬間拔高。
言雙側頭看時,隻見袖上兩片梅花般暗紅的血色。
定是方才為他處理傷口時不經意間染上的。
言雙攏了攏袖子胡亂應道,“這不是我的,想是不知在哪蹭到的。”又道,“我們現在回去罷,玩了這半日倒有些乏了。”
春杞看她一眼,果見她神色怏怏,便過來拉住她往外走,“裏麵那樹木遮天蔽日的,半分陽光也透不進去,別是中了陰難受罷。”
言雙也不言語,心裏記掛著那人,他傷的太重,若是不能及時治療,隻怕難以成活。
這樣想著,腳下便更加快了幾分。
一路回了檀寧寺,寺中已經備好了齋飯。
阿聹在門口侯著,一見她們進來便道,“少夫人哪裏去了?叫奴才好等。飯已好了許久,怕夫人吃著不舒服又怕熱得多失了香味,隻等夫人回來了再把飯菜熱上。”
言雙一麵進了門一麵道,“不必麻煩了,你去端來便是。”
春杞就道,“這如何使得?冷飯冷菜吃下去要鬧病的。”說著自帶了人下去熱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