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眾人都下去了,便去尋住持,也無旁的話,直接開門見山一五一十將見到那人的情形說了。
住持略一思索便道,“依照少夫人所說,那人應該傷得極重,又兼蛇毒之事非同小可,事不宜遲,老衲這便差人將他帶回寺中治療。”
言雙滿心感激,“住持大慈大悲之心,言雙在此謝過了。”
住持卻擺手道,“少夫人可否讓老衲把把脈?蛇毒霸道,莫要傷及少夫人玉體才是。”
病不忌醫,言雙就伸出手去。
住持屏息搭脈。
言雙無所事事,便想起方才的男子來。
他與慕梵卓一樣都是那種看一眼便叫人忘不了的,縱然渾身鮮血氣息奄奄,卻仍舊難掩風華。
其實看到他時,言雙是有一瞬愣怔的。
若是有一日,慕梵卓也這樣鮮血淋漓的出現在她麵前,她一定做不到如今這般冷靜。
“你們在做什麽?”正神遊天外,忽聽得一個聲音在靜謐的房中響起。
言雙回過頭就見到慕梵卓站在門邊,麵色陰沉。
言雙眼眸倏忽亮了起來。
她從榻上躍下來,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他麵前,看向他的眸子裏有亮晶晶的光芒,“你不是說今日忙得很麽?怎麽來了?”
慕梵卓確實是忙的,衙門裏的軍務日日都要送來許多,堆積如山。
他心裏惦記她,連晌午飯都未來得及吃便著急忙慌地趕來尋她,誰知一進來就見到這樣的景象。
她與一個老和尚相對而坐,那和尚還“拉”著她的手,雖然知道那人是佛門中人,可那滿心的憤怒是怎麽回事?
他斜睨她,笑容純淨不像是裝的,臉色便微微緩和了幾分道,“你們做什麽呢?”
言雙的眼睛揚起來,“師父在與我把脈呢。”
“把脈?”慕梵卓皺了眉,“你怎麽了?可是身體不適?”
言雙隻得把事情大致說與他聽。
卻不想慕梵卓越聽眉頭鎖得越緊,言雙察言觀色,後麵的話語便一點點低了下去。
慕梵卓怒了,“你真是胡鬧,那蛇毒是鬧著玩的麽?憑他是誰,要你這樣不愛惜自己?”
言雙垂著頭不敢看他,卻仍舊囁嚅著反駁,“師父說過,要以大慈大悲之心,解世間含靈之苦。”
慕梵卓沒好氣道,“你倒是慈悲,若真有什麽好歹,可當真就成了菩薩。”
言雙當即便不敢再說什麽了。
雖然平日裏胡鬧慣了,可也是要在他心情好的時候。
若像此刻,臉色黑得包公一般,仿佛她多說一句便會將她丟出去,此父親還要嚴厲,她哪裏還敢多嘴。
慕梵卓便轉頭去問住持,“住持瞧過了內人的脈,不知怎麽樣?可有妨礙?”
住持道,“阿彌陀佛,少夫人慈善,我佛庇佑。不過略略有些餘毒,並不傷及性命,隻需吃些去除的藥,不過幾日就無礙了。”
慕梵卓放下心來,對住持道了謝。
待住持走後,房中便隻剩他們二人了,耳邊驟然安靜下來,氣氛便有些緊張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