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齊將手中握著的匕首狠狠朝著安笙脖子上劃去,可手還未來得及用力,腰間已經傳來了一股撕裂般的痛楚。
哀嚎了一聲,劉齊猛地低頭往自己腰間看去,卻見安笙手裏握著一根無比尖銳的鋼絲,那鋼絲一大半已經刺入了自己的皮肉,剩下鏽跡斑斑的部分已經被血給染紅。
就是現在!
傅雲煊緊咬牙關,整個人如離弓之箭衝向了劉齊麵前。
劉齊這些年四處奔波躲債,身子已經瘦弱不堪,加之這次為了綁架安笙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雖然腦子提醒著自己要趕緊躲開,可身體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眼睜睜看著自己手上的匕首被傅雲煊一腳踢落在了地上。
“嘶!”
生怕劉齊還有後招,安笙用盡最後力氣將鐵絲猛地往下一劃,被鐵絲刺入的那塊皮肉瞬間皮開肉綻了起來,看著很是可怖。
“啊!”
劉齊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罪,疼的臉都扭曲了起來,可還沒來得及推開安笙,四周突然衝出了十幾個警察。
“不許動!”
跟在警察身後的肖東升急忙跑到了傅雲煊身邊,“你怎麽又……沒受傷吧?”
“我沒事。”忍著痛楚往安笙麵前走了兩步,傅雲煊撿起地上的匕首,割開了綁著安笙手腳的繩子。
安笙渾身上下已經被血給浸的猩紅,手腳失去了束縛,無力的倒進了傅雲煊的懷中。
滾燙的淚水從眼眶滑落,安笙僵著手擁住傅雲煊精瘦的腰身,久久說不出話來。
明明可以不管她,明明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愚蠢而造成,傅雲煊,你這麽以命相護,該讓我拿什麽去償還?
聽著懷中女人的啜泣聲,傅雲煊一言不發,隻是輕輕拍了拍安笙的後背,手臂因為後怕不可抑製的輕顫著。
這邊是劫後餘生的慶幸,那邊的劉齊卻已經警察給擒住,手上綁著鐐銬,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眼中怨恨濃鬱的幾乎要滲了出來,“傅雲煊,就算我死了,也絕不會讓你好過,我就等著看你家破人亡,看你失去一切,哈哈哈哈。”
幾個警察被吵的心煩,幹脆用膠帶封住了劉齊的嘴,“傅先生,肖先生,謝謝你們配合我們這一次的逮捕,需要幫你們叫救護車麽?”
“不用了,我的車就在外麵。”
“也好,那我們先帶人去警察局了,希望肖先生有空可以來做個筆錄。”
“好,慢走。”
目送十幾個人壓著劉齊上了警車,肖東升走到傅雲煊身邊,無奈開口:“行了,趕緊跟我上車去醫院,再抱下去,你們倆都得因為失血過多倒在這,我可背不動。”
傅雲煊知道不能多耽擱,鬆開懷裏滿臉淚痕的安笙,盡量將聲音放得柔和了些,“我抱你去醫院。”
不容安笙拒絕,傅雲煊打橫將人抱了起來,大步走向了停在不遠處的車。
緊繃了一整夜的身子終於鬆懈了下去,安笙靠在傅雲煊的臂彎內,仰頭看著他刀削般的側臉,沉重的眼皮緩緩合了起來。
這一次,她真的有些累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