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真隻是坐坐。
神仙就是神仙,即便轉世為人,也是清心寡欲,循規蹈矩,不管是多麽月黑風高,花前月下,那未成婚的妻子就是未成婚的妻子,拜過天地之前,一根手指頭都不會動。
鬼們是很服的。
與之相較,便更加不解,同樣作為神仙的天齊君,她老人家怎麽就生的這般風流不羈,納起後宮來毫無顧忌?
不可說啊,不可說。
然,聽罷這小半年的轉折,小頭鬼卻是有幾重實實在在的擔憂。
“一來你說這梁家小姐與崔鈺杠上,非要他娶她不可,可如今這正經的未婚妻子都被崔鈺接到身邊來了,還當眾宣布了身份,這不是打她的臉麽?梁家小姐豈會善罷甘休?後麵又會鬧出什麽事端?”
“二來天齊君有言,此番神仙轉世要在人間過滿六十年,可他與崔承那個武皇大會的約定就在三年後,以神仙的本事,雖說如今是個凡人身子,弄不好還真能全勝,到時若崔家當真不再阻撓他娶薑小姐可如何是好?”
“三來此番神仙轉世,本意便是體驗人間疾苦,天齊君從一開始便命我們竭盡所能,讓他過的生不如死。”
“可如今倒好,他過的不僅沒有半點生不如死的味道,還可說是混到了這整個大陸上年輕一代地位最高的層次,如假包換的天之驕子,這我們得耗費多少力氣才能讓這樣一個天之驕子感覺到生不如死?”
這三座大山往那一壓,一時間長發鬼也是沒了主意。
當夜長發鬼召集四鬼,徹夜開會,依舊沒有結果。討論到最後也不過決意先用原先對付越州崔家和百姓的老辦法拿來試上一試。
那是人間一夜,於地府幽冥而言,不過一個呼吸。
今夜的將離有些難以呼吸。似乎有什麽東西,蓋住了她的口鼻。
誠然,她本為神靈,不呼吸也不會死,但也的確不太舒服便是。
伸出手,在麵上撥弄了兩下。原來是她的頭發,大概昏過去前沒怎麽注意角度,便有一撮蓋在了臉上。
撥開來,口鼻順暢。
可沒過多久,又是喘不過來氣,且周身冰冷,還有些潮氣。
將離滿心煩躁的睜開眼。怔了片刻,沒好氣:“我就知道是你!”
一巴掌推醒半邊身子都壓在她身上的範無救,轉身扯過被子裹緊,冷笑:“怎麽今日許我上床睡了?不是說什麽怕日後玉兒知道了會誤會我跟你有什麽,然後不相信你對他的心?”
範無救沒說話,輕喘一聲被她從沉夢中一把推醒,揉了一會兒眼睛,而後手一伸便掀開她的被子,鑽進去,從背後又整副身子將她貼緊。
不僅如此,兩隻手臂環在她腰間,冰涼的手指毫不客氣的伸進來,貼上去,激的將離一個哆嗦:“你你你手往哪兒放呢!你要凍死我!”
範無救閉上眼,將臉往她頸窩一埋,吐息疲憊:“做噩夢,別動彈,讓我暖暖。”
他說著,貼在她腰上的手還翻了個麵兒…激的將離又是一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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