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真的不知為何雲霄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嗎?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寒笙也不知道。
但她知道,這還是雲霄的生身父親。
他的生身父親痛恨他,甚至有那麽一瞬間對他產生了一絲殺機。
而與雲霄本就沒有關係的顏淵,她的師尊,觀完全程,雷霆盛怒。
沒有搭理雲逸,也沒有搭理那個“神智混亂”的理由。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一念起,武道真意,極巔壓迫,鎮其身!斷其骨!廢其道!
眼見他在癡傻的邊緣又遭重擊,骨斷筋折,血流如注,兩膝俱碎,殘骨與血肉糾纏著深陷磚石之下,頭顱緊貼在地麵,脊背扭曲的弓起。
那個樣子,怎麽說的來著?
是了,是一個極標準的,金仙境的小仙該給上神境強者行的大禮。
寒笙不知那雲霄日後是否還能修行,或者說,日後是否還能像個“人”似的活著。
而顏淵冷視這景象,隻留給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雲逸一句:“不用謝。”
後來的幾日時光,好像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重新變回一場歡宴。
隻不過這歡宴的主角雲昕,因受了極大的驚嚇,後頭便再也沒有露過麵了。
好在那場意外裏寒笙始終將她護的很好,沒有讓她受到什麽實質的傷害,為此,那位神君夫人私下裏十分慷慨的感謝了她。
一切都挺和諧。
她不提這件事,主人家不提這件事,所有人也都不會主動去詢問什麽。
就連她的師尊亦是如此。
直到這筵席終散,各方勢力逐漸離去,在回太名山的路上,顏淵蹙眉看著翻騰不歇的雲海,輕喚道:“笙兒……”
寒笙一下撲進他懷裏。
沒有哭,但是抱的很緊很緊,緊到身體顫抖,聲音顫抖:“師尊……”
顏淵將掌心貼在她背上,再也沒有問下去了。
後來的事情不消說,回到太名山之後,寒笙便立刻進了修煉室,整整五百年。
而故事外,當時所有沒能問出來的,或是不忍探究的,如今看著觀過寒笙記憶的將離,顏淵再也忍耐不住。
但將離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我雖然看過她大半記憶,但都是些碎片,零零散散,許多時候能把一件事理順就很不容易了,更別說有些情緒即便是她自己也不能完全明白,我又怎麽能全都看的透徹?”
顏淵不管:“你必須告訴我你都看到了什麽。”
將離頭疼。
“當時你不了解,是因為她當初在人間經曆的許多事情你不知道,如今那些事情你已經知道了,那你應該猜出那雲霄的身份了啊。”
顏淵皺了皺眉:“誰問你雲霄的事情了?我自然猜出他是誰了,這件事我已經沒有興趣了,我想知道的是,你可能看到她當時……對我是怎麽想的?”
“……”
嗬,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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