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心裏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唯有一點,清楚明白的充斥心間,她不相信。
不能相信也好,不敢相信也好,總之是不信的。
可還是鬼使神差的跟著他走。
看到那幅畫後,她氣死了,這人果然是來消遣他的。
當然,她如今是從那個秦老頭口中知道了,南山不是故意消遣她,他是單純的畫畫難看。
不過彼時她還是氣的差點殺了他,要不是有太子保他的話……
一個月後,她怎麽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和這個人扯上關係。
那是一場暗殺,是這個彈琴的人不會理解,也不該去理解的兩黨之間一次激烈的交鋒。
時隔一月,再見這張臉的那一瞬間,她其實就知道,她著迷了。
喜歡這種情緒,是一邊帶著歡愉,一邊帶著恐懼降臨的。
歡愉從未體驗過,新鮮的讓人血液沸騰,可恐懼讓人不寒而栗。
他是真的喜歡她嗎?他為什麽喜歡她呢?他有一日會討厭她嗎?他有一日會離開這裏嗎?他會像母親一樣待她嗎?他會拋棄她嗎?
在應忠的照料下,身體上的傷好的很快。可這一萬多個問題,幾乎將她的靈魂逼瘋了。
這樣荒唐的事,她隻能和應忠說。
司卓在應忠的臉上看到掩飾不住的驚訝和呆滯,但不過片刻,這個仿佛天生一身忠肝赤膽的人,沉聲的勸她。
“殿下別憋著,既然您想知道,那就去問問他吧。”
就這麽的,她提筆寫下那樣的句子,送到了南山樓,又導致了後頭一連串的雞飛狗跳……
那個時候,司卓不知該如何繼續這段感情的痛苦,很快就被南山給解決了。
南山寫了封信給她,言辭懇切、反反複複的表示她已經在南山樓花了二十萬金,卻還沒聽他為她彈一曲琴,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信末的最後一句,南山特地用兩倍大的字寫著:你趕緊來聽我彈琴。
這就是喜歡一個人得到回應時的樂趣了吧?
那些不知前路在何的煩惱,一瞬間煙消雲散,巨大的歡喜讓司卓隻願顧眼前。
可是司卓不能去南山樓聽他彈琴。
因為這幾番的失控下,她如今與南山樓、與南山之間的牽扯,已經被有心人看在了眼裏,正要拿這事來在朝堂上做文章。
想見是想見的,但不能見也沒關係,她看到這封信就已經歡喜的好像要超出承受極限了。
但她不希望南山誤會,就像前幾遭他們之間一次又一次的誤會一般。
於是司卓連忙回信給他,將暫時不能去南山樓見他的原因解釋清楚。
收到那封回信的南山,哀愁了好幾天。
連續好幾天,夜裏入睡前他都會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著清光的耳朵,自言自語,也貓言貓語。
“你說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怎麽會有花了這麽多錢不要一點回報的人?”
“其實她花了錢不要回報也不是不可以,但這樣一來,我欠她好多啊……嗯?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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