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毒發之象，沒幾天好活

次日，君陌塵身穿銀色盔甲，騎在高頭大馬上，親率三軍，就在君陌塵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腳步聲。 君陌塵回頭，看葉笑跑得急切而踉蹌，好幾次險些摔倒。 君陌塵從馬上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葉笑身邊，“你怎麽來了？” “路上小心。”葉笑開口。 “放心。”君陌塵目光堅毅。 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葉笑忽然從身上掏出一個荷包，“給你的。” 君陌塵伸手接過，密密麻麻的針腳，君陌塵突然抓了葉笑的手，拿起來一看，果然，她終究還是沒聽他話。 大概怕君陌塵生氣，葉笑有些局促，“其實……” “我很喜歡。”君陌塵開口。 三軍佇立，葉笑忽然開口，“那個……你去吧，我也回去了。” 君陌塵沒說話，葉笑轉身，由婢女扶著離開，君陌塵目光落在葉笑背影上，心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戰場上，刀光劍影，葉笑一概不知。 君陌塵早有吩咐，有關戰事，一概不許在葉笑麵前露口風，下人自然守口如瓶，萬幸，葉笑也不去問。 “姑娘，這針腳你都縫三遍了。”平日伺候葉笑的丫頭看葉笑心不在焉的樣子，終究忍不住開口。 葉笑愣了一下，輕聲道，“是啊，我最近也不知怎麽了，總是忘事。” 婢女有些緊張，開口道，“要不，奴婢請大夫過來瞧瞧？” “我哪有這樣嬌貴。”葉笑嘟囔一句，起身回了屋，待婢女腳步聲漸遠，葉笑才咳了起來。 她咳得厲害，像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待緩解些，才察覺自己手心濕潤，一股腥甜味道彌漫開來。 君陌塵一走數十日，葉笑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這日，葉笑想下床走走，沒想到沒站穩，腳步一歪，一下栽倒在地上。 丫頭聽到動靜，推門而入，看躺在地上的葉笑被嚇得不輕，忙將葉笑從地上扶起來，“姑娘。” “我去找大夫。”丫頭將葉笑扶到床上後，就自己跑了出去。 片刻之後，老大夫帶著藥箱被匆忙拉進來。 “姑娘，你慢著點，摔一跤不是什麽大事。”老大夫一邊往一走，一邊開口。 待看到葉笑臉色，微微一愣，再一搭手，老大夫沉默了。 “怎麽樣？”葉笑輕聲開口，“我自覺沒什麽大事，都怪這小丫頭，小題大做。” 老大夫沒說話。 葉笑這樣子，明顯就是毒發之象，沒幾天好活了。 “大夫，給我開點止痛的傷藥吧，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葉笑麵向老大夫，輕聲開口。 老大夫突然有些了然，大概麵前這位女將軍，早有察覺，隻是不說罷了。 按說這種事，他該盡快稟告主君的，但麵前這姑娘，又有所不同。 一時惻隱，老大夫順著葉笑的話說了幾句，趁身邊服侍的丫頭不注意，將止痛藥塞在葉笑手裏。 葉笑淺笑盈盈，謝過了大夫。 君陌塵回來的時候，春天已過了一半，葉笑靜坐在桃樹下，感受著樹下一地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