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將那縷魔氣捏散,“不會再來了。”
“還不如不叫小五出太荒,他在太荒時多高興,自從出來,看看,看看他成什麽樣了!就沒有一天順心過!我看那白狐狸也別要,離他遠些!這些情誼咱們太荒又不是沒還!幫了古荒多少了!就在這惦記小五!死皮賴臉的湊上來就想哄走!哪有這麽便宜的事!”了弋紅著眼嚷嚷。
“白狐狸惦記!那魔頭惦記!憑什麽!明明是我們家的小五!師尊好不容易養大的!都想坐享其成給他哄走了!要不要點臉!我第一個不同意!誰也別想!誰都不行!”東離氣的來回踱步。
氣氛再次沉默下來。
水明漓垂著頭說道:“對不起。”
白狐狸很好。大魔頭很好。水明漓覺得喘不上氣,他不知,不知怎麽還的上,還的完。
寂緲上前揉揉他的軟發,“說什麽對不起。小五,不要自責,我們都在呢,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隻是,你還小,以後的路還很長,不要覺得他們對你好就逼著自己必須將這些情誼用自己還上。防人之心不可無,莫要太信任一個魔族。”
“好了。讓師尊給小五看看,我們先出去。”知更道。
房間寂靜下來,被神罰之力絞出的傷飛快愈合,一條薄紗被帝俢從太古鐲勾出覆在少年眼眶。
水明漓看清了麵前這個男子。淩亂皺巴巴的玄色衣袍,赤著腳,像是匆匆趕來,渾身的酒氣又濃又烈,眉宇間卻平靜的沒有情緒。
“我,我想洗洗。”水明漓低聲開口。
帝俢站在殿外,透過模糊的窗戶看見那道身影下了床走向側室。
水聲響了一陣,水明漓帶著一身水汽從裏間出來,手腕腳腕的傷口有些裂開,身子陡然一空,被放在床榻。
“師,師尊。”他驚慌開口。
帝俢輕輕應了聲,神力再次覆蓋上去,又道:“今日洗過,等手腳上的傷口好了再洗。”
“是。”水明漓應聲,隨即乖乖的坐著。
少年仿佛是塊石像,他哪裏這麽安靜過,明明應該是撒嬌撒潑打滾的嬌縱模樣。
帝俢眸色黯下,聲音也輕的沒有力氣,“泀漓交給風從,你留在滄泧吧。”
“是。”
又是許久的沉默。
“你,還在生為師的氣?”
水明漓心頭一顫,慌忙答道:“徒兒不敢!”
他在怕他,比知更他們更怕他。帝俢隻覺心髒撕痛,怎麽竟成了這般模樣,不該是這般模樣的。
他生出悲傷的恐懼,那一抹陌生的黑色格外刺眼,他伸出手想去碰,可陡然發現少年麵色慘白,額頭全是細密的汗珠,忍的困難。
“師尊!”
水明漓驚慌的掙紮了幾下,“師尊您要做什麽!放我下來!我!”
帝俢看著渾身都在抗拒的少年,胸膛像被鑿開一個窟窿,又將心硬生生的挖出來。
“師尊?”知更快步上前。
“大師兄!”
水明漓仿佛找到救命稻草一樣,手臂極力伸展朝著知更抓去。
“師尊,您要帶小五去哪!”
知更要攔,卻見太荒大帝已經抱著少年消失在原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