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楠的眸光倏然淩厲,如刀如箭般怨毒的射在池逸辰身上。
她原本還想,不撕破這層紙,大家還打著陌生人的晃子,好歹還能在今天這個場合給他留點麵子。
可現在,她隻想殺了他!
“我的孩子,不需要一個殺人犯做父親!”
葉安楠的話,就像雷廷萬均的一拳,狠狠的擊在池逸辰心口,擊得他毫無招架之力。
他微震,手上的力道也鬆懈了下來。
葉安楠趁機狠狠一把將他推得一個踉蹌,自己則猛的拉開門,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
身手的池逸辰抬起了手,想要挽留她,卻驀然生出股無能為力的感覺。
留下她,他說什麽?又能說什麽?
說事實不是那樣的,他沒有逼得他們父女走投無路?
他的父親,不是因他而死?
所有的辯解,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
女廁外麵,路尺雙手插褲袋裏,倚著牆不知在思考什麽。
聽到動靜,猛然抬頭,便看到葉安楠怒意磅礴的朝他走來。
他趕緊站直身體,“太太……”
葉安楠陡然頓步,唇角冷笑陰翳至極,“不要讓我再聽見這兩個字,惡心!”
太太,池太太……
嗬!
她到底是有多天真,麵對漏洞百出的謊言,竟然絲毫沒有懷疑,還把他們玩弄她感情與智商的行為看作真愛!
滾他媽的愛!
她徑自撞開路尺,往外走去。
路尺被撞得退了一步,回身,看著她的背影略略提高了音量,“你走後,池總一直在找你,瘋了似的找。他曾在多黎島上租了漁船私自出海,失聯了七天七夜。老太太嚇得心髒病都犯了,裝了個起搏器才活了過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哭著求他,為她保重自己。老太太做了一輩子的女強人,何曾哭得那麽了卑微的求過誰?”
路尺的話像魔音,葉安楠明明不想聽,卻拚了命的往她耳朵裏鑽。
她離去的背景頓了頓,路尺心裏一喜,以為有轉機,卻聽她說:“做戲要做全套,他怎麽不死在大海裏!”
說完,她毫不猶豫的大步離開。
路尺:“……”
他呆呆的愣了好片刻,直到走道裏沒了葉安楠的身影,才覺察出這裏靜得出奇。
他想了想,身體都是一震,對了,他家老板這麽久了竟然還沒出來!!
路尺頭皮一緊,快步走進了女廁。
然後就看到一臉慘白,撐著洗手台的自家老板,“池總,您怎麽了?”
路尺趕緊上前攙扶著他站直了身體。
池逸辰額頭上已經疼出了冷汗。
剛才葉安楠那憤力一推,他的後腰就撞到了洗手台上。
大抵是流年不利,不輕不重的一撞,卻剛好撞到了神經上。
酸麻軟痛的酸爽刺激感瞬間襲遍全身,讓他半天都直不起腰來。
“緩緩就好,先扶我出去。”
“好。”
兩人畢竟是在女廁外的洗手間,雖然早在池逸辰進來之前中,路尺就在門上掛了個維修中的路牌,但畢竟不保險,讓人拍到了,明天的頭條,隻怕半個月都下不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