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狗男女。”雲曉仍然罵咧著,掙紮著。
齊淮幀怕抱不住雲曉,趕緊將藥捏在手心,雙手緊緊地抱著雲曉。
這麽多年以來,雲曉每次情緒失控都會不認識人,以前逮誰咬誰。
但是這十年,她再怎麽神誌不清,不認識人,也沒有再對他動過手,她隻咬他以外的人。
“曉曉,我是阿幀,帶你吃火鍋,帶你逛公園,陪你做風箏,陪你買衣服的齊淮幀……”
“阿幀……”雲曉意識又模糊了。
她大腦一片淩亂,她整個人變得極其焦躁。
見雲曉微微張嘴,齊淮幀迅速將藥塞進她的嘴裏,然後迅速扣住她的下顎,往上抬,不讓她有機會把藥丸吐出來。
雲曉被扣住下顎,掙紮著,掙紮不動。
齊淮幀再往上一抬手,因為慣性,雲曉無奈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藥就吞進去幾顆,還有幾顆貼在舌頭上。
“阿森,水。”齊淮幀喊了一聲。
穆森立即端水過來。
齊淮幀虎口扣著雲曉的下顎,不敢鬆開。
穆森折回去將玻璃杯的水倒進一次性杯子裏,隻倒了半杯,再折回來,他捏一下一次性杯子,使杯子出現一個尖角,穆森托杯子,杯子裏的水就順著尖角流出來,正好流進雲曉嘴裏。
雲曉嘴裏灌了水,她又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把嘴裏的藥丸全部吞服進去了。
齊淮幀這才鬆開手。
雲曉的下顎一得到自由,她又立即罵咧起來:“狗男女,不得好死。”
她瞪著穆森,惡狠狠指著後院方向道:“那個賤女人躲在那邊,我要去撕了她……”
折騰了這麽久,門口終於出現了車笛聲。
齊淮幀詫異地問穆森:“阿森,幾點了?”
按理,醫療團隊來不了這麽快的。
“八點四十。”穆森說著往外走。
門口。
邱湛將車子停下,他和霍銘澤從車上下來。
“大哥,五哥。”穆森喊了一聲。
邱湛拎著一隻醫藥箱,身上還穿著白大褂。
他接到穆森電話的時候,正在醫院看病例報告。
聽穆森說他媽媽情緒失控。穆森媽媽還活著這麽大的事情,他自然第一時間把大哥叫去辦公室告知了一聲。
於是,邱湛整理了一些藥品,兩個人匆匆趕了過來。
霍銘澤不知道這邊的情況,沒敢告訴莫笛這件事情,跟她說他有點急事處理,讓她早點睡。
“你媽媽情況怎麽樣?”邱湛問穆森。
“情緒很不穩定。”穆森說。
三個人迅速往客廳走。
一進客廳,燈光亮如白晝,邱湛一眼就看到了穆森手上的血口子,虎口那樣的位置,最不好咬的,因為被咬的時候隻要手用力一扣,對方哪怕長了一張鐵嘴都使不上力,更何況穆森本身是個練家子。
邱湛問道:“你媽媽咬的?”
“嗯。”穆森應聲。
邱湛眉頭擰得更緊了,這得多大的力道才咬得這麽深。虎口位置的肉,可厚實了。
他再幾大步走進去,就看到齊淮幀從身後緊緊地禁錮著雲曉。
雲曉剛剛因為疲累稍稍安靜了一下,這會兒看到幾個男人過來,她情緒又激動起來:“狗男女,不是人……畜牲,你們害死我女兒,害死我兒子,又想要害死我,我要變成厲鬼,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