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見是被熱醒的。
半夜口渴得厲害,嗓子要冒煙。
她起床去客廳找水喝,走路有些飄。
好熱。
她開了客廳的燈,來到桌子前,找水杯,倒了一杯水。
她捧著杯子,還沒喝到水,一陣無力感襲來,杯子從手裏滑落。
陽台上,江邪聽到杯子被摔碎的聲音。
他將煙滅掉,邁步進客廳。
童見眉頭緊皺,好煩。
她不想收拾,想重新找杯子。
潔白的地板上濺了一堆水,地板沒那麽滑,可童見站不穩,她手撐著桌麵,感覺眼前的畫麵在旋轉,暈乎乎的,轉得她犯惡心。
江邪及時扶住她。
握住她的手腕,接觸到她身上高於常饒溫度。
江邪抬手碰了一下童見的額頭。
她在發燒。
江邪蹙眉,“喂。”
世界在旋地轉,童見身子搖搖欲墜。
沒辦法,江邪原本拉著手腕的手,改成抱住她的腰,免得她摔了。
她有氣無力的靠在他懷裏,呼吸沉重,眉宇間看得出來她此刻的難受。
江邪將她抱到臥室裏,讓她躺到床上。
他在公寓轉了一圈,總算找到藥箱。
白初曉不常住,她體質好,很少感冒,所以沒備感冒藥。
江邪拿出體溫計,給童見量了體溫。
38度3。
快淩晨兩點。
江邪之前聽沈歡住這棟公寓,就在樓下。
他拿了手機,坐電梯到20樓。
每棟樓有兩戶公寓,江邪隻聽沈歡住20樓,不知道哪一戶。
江邪按下第一家門鈴。
響了半,開門的是一個將近三十的油膩女人,很胖,偏偏穿著真絲的吊帶睡裙,更顯胖。
被吵醒了,女人磕著眼睛罵,“誰啊,大半夜的有病……”
看清江邪的臉,罵聲戛然而止。
大晚上,一個極品帥哥敲她的房門,她立馬變了一副臉,嬌羞的模樣,“哥哥,找我嗎?”
江邪麵無表情,“不好意思。”
話落,來到旁邊,按下門鈴。
女人哪裏肯放過他,手抬起來搭到門框上,擺了一個自以為很迷饒姿勢,“哎喲,都敲門了,還害羞嘛?”
江邪沒理她。
隔壁開門的人,是沈歡。
她披著件外套,長發披肩,沒睡醒的模樣。
聽到有個女人肉麻的聲音,沈歡清醒不少,她看了看江邪,又看了看隔壁擺著‘迷人’姿勢的女人。
沈歡表情一言難盡,“打擾了。”
沈歡著要帶上房門。
江邪伸手阻住她關門,“沈姐,這麽晚找你,有事想麻煩你。”
女人看到沈歡,不得不承認自己被秒殺了。
她翻著白眼,罵罵咧咧的關上門。
沈歡和江邪去了公寓。
“除了腿,是不是發生過其他傷身子的事?”沈歡詢問。
江邪想起那次童見被割手腕,差點喪命。
沈歡:“她身體狀態很弱,不適合喝太多酒。”
江邪的喉結滾動一下,更加後悔讓她喝了那杯酒,“現在去醫院嗎?”
“不算高燒,有退燒藥沒,先吃點退燒藥,看看明的恢複情況,沒退燒就需要去醫院了。”沈歡。
江邪:“哪種效果好,我去買。”
沈歡報了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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