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男人邵新陽:我對男人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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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伏在辦公桌上看報紙,小張老師推門進來了。
你一個人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幹什麽,看情書啊?他打趣說,怎麽沒有人給我寫情書呢?
我說你想看啊,你拿去看好了。我把報紙伸到他麵前說。
不敢不敢,他笑著直擺手。
你還沒談對象啊?我不放心地問。你準備等戴安娜來娶你啊?
哪裏哪裏,是沒人看上我啊。他連忙說。
你怎麽不在學生裏麵找一個,我說,我要是沒結婚,我會在學生裏找的。
我們學校的學生有什麽好啊?他滿臉狐疑地。我們係的女生我都認識,沒什麽好的呀。我們這種學校,能有什麽好學生?何況現在的學生一屆不如一屆
我拍拍他的肩膀,是啊,我也這麽想。不過,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這句話是誰說的?
是呀,誰說的,聽上去挺耳熟的他忽然拍了一記我的肩膀,笑道,你別丟圈子了,還是把名字告訴我吧!我也有一件好事透露給你。
──哦?好事?你先說說看。我裝著有興趣的樣子。
係裏馬上要分錢啦!
分錢?分什麽錢?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陽光縣的那個大專班馬上要搞畢業設計,他們剛剛打電話到係裏來,要找4個老師去帶。你趕快到係裏去報名吧!遲了就沒戲了。
這和分錢有什麽關係?
到陽光去帶設計,還不等於是分錢給你嗎?
那你報了?
我剛剛報的。
你在南京讀研究生,怎有時間去帶設計呢?
陽光那地方你不知道麽,掛個名也。他要求一周去半天,或者兩周去一天,還不好辦麽,帶點資料給學生抄,完了。他說著說著又笑起來,幸好我們沒有走,否則,這樣的好事哪輪到我們啊?你快去吧,快去快去!
這趟總算沒有白跑,我暗算慶幸,這就是有單位的好處。
單位好比是一棵樹,你守著它,隻要有足夠的耐心,說不定哪一天──不,是肯定,肯定會有一隻隻兔子飛奔而來,一頭撞死在這棵樹上──當然,能不能把這隻死兔子撈到手,那就看你的運氣和水平了
……
男人軀殼裏:住著一個女性的靈魂
那天我和小張老師在一起玩得很晚。是真的很晚,回家都淩晨3點了。
為了讓我說出那個女生的名字,他慷慨地請我吃了一頓麥當勞,接著請我進了本市最高檔的卡薩布蘭卡酒吧。
酒吧門票30元錢一張,買一贈一。
門內站著兩排統一著裝、露胳膊露腿的迎賓小姐,朝我們低頭鞠躬並齊聲吟誦:
歡迎光臨──
我像觸電似的渾身一麻,趕緊一頷首:謝謝。
不料我的這一舉動遭到了小張的嘲笑,說像你這樣人家一眼就看出來了,沒見過場麵,人家會看不起你的。
誰會看不起我?
小張笑笑,沒正麵回答。到這種地方來,做派是很關鍵的。他說。
……
我們找了一張視線較好的桌子坐下來。
旁邊桌上三三兩兩地坐著一些身材高挑著裝性感的小姐,扭怩作態地盯著我們這邊看。
我躲過她們的目光,去看門口的那群迎賓小姐,總覺得剛才有張臉挺熟的。
你猜對了,我是指燕。
但我不能肯定。從她的文章裏看,她曾當過迎賓小姐,現在來這裏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幹幹淨淨地當個迎賓小姐也沒有什麽不好。聽說在吧台內金屬圓台上跳脫衣舞的還是藝術學院舞蹈係的高材生呢。誰能說她不是藝術呢?那就在於你怎麽看了──藝者見藝,淫者見淫罷了
小張不知何時燃起了一支煙,姿勢甚為瀟灑。他一定要我也點上一支。說到這裏麵來,玩的就是做派,也就是一種姿態。
我隻好照著他的樣子做起來。他還關照我說,坐台小姐看你,你的目光不要躲躲閃閃的,你也要盯著她看,全身上下都好看的,不要吃嫩,否則反而讓她瞧不起。我連連點頭。
……
不多時,一位坐台小姐站起來,眼睛盯著我,臉露神秘的微笑,嫋嫋婷婷地朝我們桌子走來。我慌了,趕緊拿眼去看小張。
先生,能給支煙麽?小姐的聲音像貓叫。
小張彈給她一支紅塔山,並給她點上火。
小姐站在桌邊抽了一口,徐徐吐出一道煙氣來。也就幾秒鍾時間吧。
謝謝。又貓叫了一聲,一扭一扭地走了。
小張解釋說,這裏的坐台小姐挺上路子的,不會糾纏客人。剛才你說聲請坐,她就會坐下來的。
然後呢?我問。
他笑了,然後,她就陪你喝,陪你談,陪你跳舞,還可以開包廂陪你唱歌──你想要麽?
我趕緊搖頭。
第一次先適應適應,他說,下次來,你就自然多了。
……
一位穿紅馬甲的男服務生慢吞吞地移過來,然後恭恭敬敬地立在桌邊,問兩位先生要些什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