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冷府,有些冷。
雨小了些,依然帶著輕煙,看不清太遠的東西。
我記得,昨天晚上,還是很恩愛,還是一夜空的燦爛星子,而到今天,卻是不同了。
我走得好慢,到冷府的時候,已經有些天黑了,諾大的冷府二個字,下麵是已是點上了二個燈籠,在指引著誰的路。
他在等我嗎?我淚水有些忍不住了。
很痛的時候,我不會哭,可是有些時候,有些事,偏就會讓我淚水忍不住。推開門,還是不見他。
冷夜非,你想要幹什麽呢?你去哪裏了呢?你在船上說的愛我,就是報複嗎?
我走進客廳,沒有他的影子,我走到書房,他不在。房裏沒有,我無力地坐在門坎上。
他如果要躲著我,我是找不到他的。
好吧,我不找你了。
冷夜非,你不會連見我的勇氣也沒有吧。
雖然我理得很清了,可是我還是想聽你說一聲對不起,而我回來,你卻不在。
你究竟,要怎麽樣呢?
丫頭訓練有素地給我抬上熱水,送上衣服。
恭敬地說:“三小妾今天晚上想吃些什麽?”
“冷夜非呢?”我忍不住地問。
沒有一個人回答我的,做完手頭上的事,都離開了。
門坎有些冷,倚門盼望,終是空。
他現在算是不打自招嗎?他故意惹秋月發狂的,然後雙船靠近,秋月就有機會來抓我,然後他劃遠了,我就掉水裏。
水底下有著鐵勾,就那麽巧,還有人躲在暗處讓我永遠上不來。
我失笑,笑我自已有點不知所為。
頭靠在一邊,還有些暈眩,抱著膝看沒有星星的夜裏,那般的寂寥。
“米米。”我聽到了他的聲音。我以為在夢中一樣,微側身,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冷夜非站在那燈籠下。
有點虛幻,我擦擦眼,將他看清楚。
“你是冷夜非嗎?”我淡聲地問。
過了好久,他淡淡地說:“是的。”
“有話,要跟我說嗎?”我輕描淡寫地問他。
我真的喜歡他,我知道,他心裏是喜歡我的,我願意給他一個機會。哪怕我心裏傷得很重,我仍願意,我們不該是這樣的。
明明相愛,不需要太多的折磨,我不任性,我很理性,因為跟他一起,我會很幸福的。
他抬頭看我,沒隔幾步,可是卻有千山萬水一樣,他不上前來。
我心裏哀歎著,唇邊的悲笑,越來越大,自嘲地問他:“有話要跟我說說嗎?我等你好久了,我一直在找你,我的腳和肩有些疼,可能是擦傷了。”
他還是不說話,心中的悲哀,在叫著。我又打起笑容問他:“你吃過晚飯沒有,剛才丫頭問我,想吃些什麽?”
“我沒話跟你說。”他冷淡地說著。
我歎氣,看著他走,沒有挽留。
沒有就沒有吧,他的出現,說明了他的不忍。即是不能回頭,那就這樣。他明明知道我誤會著他,他承認,那麽就是他和秋月都有心做那個陷阱,或者又隻是冷夜非自已一手導演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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