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明天一早就跟他說。
我悄悄退回臥室,覺得頭更暈更沉了。
再睜開眼時,天已大亮,但我的身體卻冷得厲害,上下牙齒都因哆嗦而摩擦得直響。
糟了,恐怕是感冒了。
勉強支撐著爬起來,摸起床頭的手機一看,已經九點多了。
不會吧?都這麽晚了,說好找裴瑾年和解的。
我晃晃悠悠地來到隔壁時,發現裏麵已空無一人。
扶著樓梯來到一層,田姐見我不對勁,忙過來扶我,“少夫人是不是病了?”
“先生呢?”我四下尋找裴瑾年的身影。
“先生很早就上班去了。”田姐答道。
噢,原來他又走了,不會是有意躲我吧?每天都早出晚歸。
心裏浮起一股難言的失落。
“少夫人,您怕是發燒了,服些退燒藥吧。”田姐說著去藥箱裏找藥。
藥片真苦,從舌尖到五髒,都如同泡了黃蓮。
退燒藥裏含有的一種叫做馬來酸氯苯那敏的成分,讓人服用之後有嗜睡的感覺,於是我又昏昏沉沉睡了小半天,醒來已是下午。
外麵晴好的陽光射進窗子,我感覺到自己就快發黴。
打開衣櫥,上麵掛了一整排連標簽都沒有撕下的衣服,是裴瑾年為我買的,件件都是國際一線品牌。
我撿了件紅色的風衣,卻發現鏡子裏出現一張蠟黃的臉,塗了豔麗的唇彩,成功補救了三分,挎上了一款LV的黑色小包,再踏上恨天高的鞋子,走出了房門。
在外麵毫無懸念地遇到了桂元,我沉著臉裝假沒有看見他,繼續向門外走。
那天我去見江辰希,裴瑾年卻忽然準確地出現在麗歐咖啡館,我就知道,是桂元悄悄跟蹤了我,不然哪會有那麽巧的事。
而後,我沒再和桂元說過一句話,雖然明白他隻是個執行者,發號施令的人是裴瑾年,但我還是不想理會他。
桂元像沒這回事似的,跟在我的身邊,“少夫人,您去哪裏?我送您。”
我繼續向前走,冷冷地說:“裴瑾年那裏很閑?把你留在我這裏,不覺得浪費嗎?”
桂元像是沒有察覺到我的情緒,仍然一本正經,“總裁這幾天很忙,但他更擔心少夫人。”
哼!擔心我?擔心我什麽?回來兩天一直對實行冷暴力,還美其名曰擔心我?
我看他是想全程跟蹤我吧?如果發現我和什麽他不喜歡的人見麵,又會到現場來大打出手,這就是他對我的關心?
他以為我是他養的一隻鳥嗎?高興了逗幾下,煩了就拋之於不顧。
他和別的女人怎麽聊都不過分,我和朋友見麵的權利他都要無禮地剝奪,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桂元打開賓利的車門,“少夫人請!”
“去哪都聽我的?”我賭氣問道。
“當然。”桂元微微笑開來,腮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我坐進車子,按了按酸痛的太陽穴,吐了一口氣,“去雲海音響最好的KTV。”
“是,少夫人。”桂元答應一聲,立即啟動了車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