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那個好聽的聲音有些慍怒。
“對不起,總裁,前麵兩車剛剛刮蹭在一起,我馬上變道。”桂元一邊回答,一邊打著轉向。
噢,原來我在車上,在裴瑾年的懷裏。
剛才那個急刹車的瞬間,他本能地將我護在雙臂間,否則喝得醉熏熏身體僵硬的我,還不知會不會被碰傷。
我伸出雙手,感激地摟住他的脖子,想對他說句感謝的話,但張開嘴才想起自己已經喪失了說話的功能。
這種感覺很急人,一著急,我便更加用力,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根本掌控不好尺度,雙唇貼在他的臉上,一張一合。
我隻顧表達自己的想法,卻渾然不知自己現在就是在親他,更不知他正努力地壓抑著身體裏的衝動,硬生生將我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馬上就到。”裴瑾年默默降下車窗,單手將領帶鬆了鬆。
時間不長,車停下。
我的腳就像踩了棉花一樣,根本不聽使喚。
猶豫不決之際,身體忽然騰空,我仰麵朝天,感覺星空在我眼前一幀一幀地閃過。
這一折騰,胃又受不了了,裏麵像有一塊碳火在滾動,我不由得扭了兩下。
“別亂動!”裴瑾年清冷地命令著我,像嚴肅的家長在批評不聽話的小孩子。
進了別墅,立即有人迎上來,裴瑾年吩咐道:“解酒湯,濕毛巾。”
他將我放在了臥室的床上,剛想起身,我伸手扯住他的袖口,“你又要走?我不想一個在這裏,不想!”
然而我隻能在心裏呐喊,隻能用口型來表達。
沒想到他卻聽懂了,“你頭發太亂了,我去找個發繩。”
他果然在梳妝台上找到一根我平時用的彈力發帶,攏起我淩亂得不成樣子的頭發,笨拙地為我將頭發紮在腦後。
在這個過程中,我的手一直緊緊扯住他的衣服,生怕他離開。
濕毛巾和解酒湯相繼送來,他替我清潔了眼淚和化妝品融合在一起的油畫臉,又喂我喝下了解酒湯。
胃舒展了很多,身體和意識逐漸清晰起來,我一下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江南岸唱歌嗎,怎麽忽然換地圖跑回家裏了?
我張了幾下嘴巴,感覺喉嚨幹啞,腫痛難當,於是急忙摸出手機,打開微信,在裴瑾年疑惑的眼神中,給他發了條信息:洛依依呢?
他聽到自己的微信提示音,才恍然明白,我現在隻能用這種方式跟他交流。
“放心吧,我叫了歐陽,他會照顧她的。”
我看了看他,將手機扔在一邊,快速將臉埋在了枕頭裏,一動不動。
“還哪裏不舒服?”他對我的行為表示不解,剛才還好好的。
我用力地搖頭。
他又問:“餓了?”
我被問得煩了,拿起手機,又輸入幾個字:我突然想起來,這幾天你一直在生氣,不想理我,我幹嘛要跟你說話?
他看完信息後,似笑非笑,“可是你已經說了那麽多,在車上時還迫不及待地親我,這不是主動和解的意思嗎?”
我一頭黑線,氣憤得手指如飛:好厚的臉皮啊,那是我喝醉了,把冷戰這件事給忘了,不然才不會理你。
這次他不說話了,也和我一樣發微信,“那我親回來,扯平,繼續冷戰,怎麽樣?”
我徹底無語,對他的無恥表示心悅誠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