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到機場送裴瑾年。
桂元去換登機牌時,我問:“關於宏遠的對策,你是怎樣考慮的?”
裴瑾年的眸光烏黑深遠,“沐沐,宏遠已經出招了。”
“什麽招?什麽時候?”我驚訝不已。
“東南亞分公司,就是宏遠的牌。”
“什麽?”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從來沒有想過宏遠科技和銳豐的東南亞分公司,兩者居然會有關聯之處。
“沐沐,等到了那邊,找時間我給你仔細說,這邊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讓我知道,可以搞定的事情自己做決定,搞不定的別為難自己,記住,你有我。”
裴瑾年將我按在懷裏,手上的力道很隱忍,但卻像是要把我揉在自己的身體裏。
要登機了,我放開他的手,心裏的不舍在我們之間立即拉出一條長長的絲線。
我緊跑兩步,來到桂元跟前,“他最近身體有點虛弱,經常會出汗,麻煩你多照顧他。”
“我知道了,少夫人。”
我一直目送他們,直到背影消失在航站樓的盡頭,內心空蕩而酸澀。
想哭。
回到銳豐大廈,我開始回想裴瑾年剛剛說過的話,這個宏遠科技究竟是什麽來頭?
既然宏遠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發布銳豐的產品,就說明他們已經有了應對的策略。
而東南亞分公司緊接著出事,與其說這兩件事在時間上是一個巧合,不如說這是事先已經謀劃好的。
宏遠科技本身的確沒有什麽方法來應對銳豐,但隻要東南亞公司出事,而且出了這麽大的事,裴瑾年一定把精力轉移到那裏,因此一定無暇顧及宏遠這邊。
而宏遠,隻要默默的觀察銳豐處理東南亞公司事件的進展,再決定下一步的舉措,在時間上也是綽綽有餘的。
換句話來說,如果東南亞分公司的事搞不定,銳豐勢必會受到重創,很可能沒有精力是發布什麽新產品了。
而且,銳豐的品牌也因此會受到質疑,公信度也會急劇下降,這時即便對宏遠做出回應,在輿論導向上也不會占上風。
這是一盤好大的棋局,也是一種無形的網。
布局人一定是用了很長的時間,花了很多的心思,現在要一步一步將網拉緊了。
那麽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夏總監。”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忽見林雅不知何時來到了我的辦公室。
“以後叫我名字就可以。”我示意她坐。
林雅在我辦公桌對麵的客椅上坐下,“在公司,稱呼還是正規一點為好,不過下了班呢,那天總裁可親口說過,讓我叫你嫂子的。”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別聽他的,就知道出餿主意,還嫂子,你叫得出口嗎?”
林雅搖了搖頭,“別扭的很,還不如叫夏沐呢。”
“找我什麽事?”
林雅拿出一塊u盤。“桂元走時交代我,把前幾天調查的事情做完,這是剛剛排查到的李媛工作超市附近的監控錄像,在李媛到達垃圾箱的前十分鍾,的確有人往裏麵放了一個灰色的袋子。”
說實話,這件事原來我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監控錄像還有很多死角,但沒想到,還真的被記錄到了。
我將u盤連接在電腦上,監控裏的人,戴著帽子和口罩,一身不引人注意的灰色休閑服。
在接近垃圾箱的時候,向四周張望了幾下,然後假裝若無其事的將袋子放進垃圾箱,蓋好蓋子之後,轉身離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