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餐後,洛君柔提出辭行。
“媽,您到這裏才兩天,怎麽就急著走?”裴瑾年顯然是舍不得。
洛君柔笑了笑,“看你們都好,我也放心了。”
裴智遠當然是不好開口挽留。
徐正邦趁機說道,“恰好我也打算去雲海。”
裴智遠眉頭微蹙,“你也去雲海?”
徐正邦習慣性地兩手一攤,“我的一雙兒女現在都在雲海,還有一個被資本家剝削,我去那裏看看,有什麽奇怪嗎?”
“問一句而已,激動什麽?你做出什麽事,我也不會感到奇怪。”裴智遠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麽又和徐正邦抬杠。
“君柔,我們同路。”徐正邦幹脆不理會裴智遠,而是直接與洛君柔確認行程。
君柔也是你叫的?這句話已經到了嘴邊,但裴智遠還是咽下了。
畢竟,這裏不是隻有他和徐正邦兩個人。
但他覺得這個場合實在是無趣,於是轉身走開。
中午時,看著徐正邦和洛君柔兩人雙雙離去的背影,樹影下裴智遠的眸色一片黯然。
夕陽西下之時,和來時一樣打扮的紀婉月從房間裏走出來。
她在療養院的這兩天裏,與我們交流得並不多。
並且,她與裴智遠並不是同在一個房間,而且平時也看不到他們有什麽共同交集。
很多時候,她都是將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裏,不是打坐,就是念經。
我們也不好問,他們是怎樣談的,最後的結果是什麽。
紀婉月走到裴瑾年麵前,微微笑了笑,“瑾年,聽醫生的話,盡快康複!我沒有自己的孩子,但從小到大,我一直把你當作親生,無論你信不信。”
“婉姨,您對我一直很好,我心裏有數。”裴瑾年說道。
紀婉月對他默默點頭,仿佛並不在乎別人的回答,隻要她自己表達了想法就好。
然後她又對我說,“小沐,從前婉姨對你的態度有些欠妥,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懷孕的女人最幸福,好好保重身體!”
“婉姨,您這是……”我上前拉住紀婉月的手,覺得她有些怪怪的。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與她這種親近,但是,卻忽然感覺到一種別樣的心酸。
“我該回去了。”她悠然地吐出這句話,我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要回哪裏去,她便走開了。
路過裴智遠身旁時,她稍作停留,“智遠,我走了。”
“婉月……”裴智遠想說什麽,紀婉月擺手攔住他。
但是她並沒有回頭,那個抬手的動作保持了幾秒鍾之後,她向門口走去,沒有任何留戀。
這一天,先後送走了他生命中無法抹去的兩個女人,不知裴智遠會是怎樣的心情。
然而,人生無法重來,過去的將永遠成為過去。
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便再也找不回來。
晚餐時,裴智遠並沒有與我們一起用,而是讓人把餐品送到了他的房間裏。
“爸會不會有事?”我望著裴智遠的房間,裏麵還亮著燈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