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佟毓頓了頓,“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我身上還有味道?”白驚寒將衣袖伸到鼻子前聞了聞,“沒有啊,我從來不用香料的。”
佟毓落寞一笑。是啊,他確實知道她從不用香料。可是,每次她靠近他,他都能從她身上聞到一股這世間獨一無二的香味。
“也許,是自帶體香吧。”他將之歸結於此。
“體香?不會吧,要真有體香,我哥那大嘴巴早就說了。”說到這裏,白驚寒的麵色突然有些古怪。“佟毓,你跟我老實說,你難道是想說,說我有狐臭?”
“啥?”剛才的失落糾結一掃而空,佟毓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麽狐臭?”
“算了,你還是不要說了。”白驚寒隻當他不想讓自己太過難堪,又急又窘,“我沒有的,我從來沒聞到過,身邊的人也從來沒聞過,要是有他們會同我說的!我,我這就回去洗澡!”說完,紅著眼圈跑掉了。
……
“夫人,小姐好像哭了。”樓閣之上,白母的侍女猶豫一二後,提示道。“要不要……”
白母擺擺手。“這件事給我爛在肚子裏,明白嗎?”
“是。”侍女靜默地退到一旁。
白母從貴妃椅上站起來,欠身倚靠在三樓的朱紅色護欄上,望著遠處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佟毓若有所思。
許久之後,白母歎息一聲:“養兒養女,都是來討債的啊……”
……
“小丫頭。”白驚羽大步流星地進來。“告禦狀的事情我跟我爹說了。”
“怎麽樣?”李想容著急地問道。
“不是我爹不願意幫忙,而是皇上最近為了南方水澇洪災之事煩惱不已,正帶著後宮眾人齋戒沐浴,專心祈福,不見任何人。”
“南方發生水災了?!”曆朝曆代,洪災旱災都是影響農業生產的重要因素。
“可不是,都已經堵了無數次了,到最後還是不行!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堵?”李想容不由皺眉。“能跟我說說具體情況嗎?”
白驚羽於是將現狀簡單講給李想容聽。“這也隻是我道聽途說,具體怎麽樣,我沒去過,根本不清楚。”
“你說的這些就夠了。”李想容點了點頭,“也就是說,現狀治理水患的方法,就是一個堵字?”
“你問這個做什麽?”白驚羽莫名其妙。“一到雨季,根本堵都堵不及,死傷無數,皇上正愁得要命,不可能有心情聽你們訴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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