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蘭抬起眸打量著徐宜豐,對了,這是古代,在這個世界裏,女人們還是男人的附屬品,男尊女卑之下,一個不守婦道的寡婦即便是被浸豬籠了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她反而成了異類,嗬,真是酸爽。
“兔死狐悲吧,我也是個寡婦。”溫若蘭有些負氣的說了句,伸手抓住了徐宜豐的手腕:“如果你徹底好了,就永遠消失在溫家村,我不想也‘死有餘辜’。”
徐宜豐眼神閃了閃,目光落在她按著自己手腕的手上,如果自己能帶她走,那該多好?
脈象平穩,身體已經完全康複了,溫若蘭收回手:“身體好了,兌現承諾,你爹以後別找我們家麻煩了。”
“那是自然。”徐宜豐是家裏的獨苗,這點兒事還是能做到的。
“回去吧,永不再見。”溫若蘭起身要下車。
徐宜豐抬起手抓住她的衣袖:“若蘭,溫莊思那邊兒我已經打好了招呼,不會為難芙蓉,要麽你、你跟著我走吧。”
溫若蘭回頭看他,十幾歲的小夥子說出這句話的可信度有多少?她無比成熟的靈魂都無奈的笑了。
“徐公子,你我之間連朋友都不必做,救你有我的打算,你好了也是不該死,有道是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懂了嗎?”
徐宜豐看著她下了馬車,手還是保持著抓著她的姿勢,許久才靠在了軟榻上。
“公子。”
管家在車外聽得真切,不得不出聲提醒一下。
徐宜豐偏頭看著桌子上剛才吃過的點心,空氣裏還有她身上特有的草藥味道,抿了抿唇角:“吩咐下去,溫家村,溫若蘭家的房契改了,備料蓋屋。”
溫若蘭看著床上毫無生氣的芙蓉,一時也脫不開身,溫木匠送來了一些吃喝,又囑咐若蘭小心點兒,也就回去照顧妻兒了。
盛夏的風難得涼爽,溫若蘭關了門窗,一個人坐在門外想心事,行醫都要蒙麵喬裝,以前沒覺得不妥,可現在卻真切的明白了,寡婦,隻要和這兩個字沾邊了,怎麽都是別人的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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