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一個人怎麽忙得過來?我留在這裏也能救命。”杜若臉上還有一抹黑灰呢,從他進門就沒停下,沒日沒夜的熬藥,服侍那些病人,這都忙不過來,又怎麽能離開?
溫若蘭小臉呱嗒一下就撂下了:“你不去送藥,那些跑不出來的人更危險!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擔心我累不累做什麽?有阿奎幫我,那些能幫忙的人都在幫忙,你快回去。”
“姐姐……。”杜若眼圈紅了:“要給你累壞了可怎麽辦?那些人總歸不如我懂得多啊。”
“不行!阿奎他們幾個去買米麵回來,你就立刻去龍河那邊兒,順便帶一些吃喝過去,這是我給你做的香包裏麵有一些祛除瘟疫病氣的藥草,也給大和尚準備了,多餘的給誰都行,不要再說了。”溫若蘭說完,急忙跑進了屋子裏。
杜若看著外麵橫七豎八躺著的人,屋子裏更是躺滿了人,也不知道到底怎麽搞的,這些人都是一個樣,高熱、嘔吐不止,讓一個女兒家處理這些,他心裏過意不去啊。
可,又不敢不聽話,難為的都要掉眼淚了。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就這裏是不是?”
“砸門!岐山腳下行醫,隻有死路一條!”
杜若如同炸了毛的貓一般衝向了門口,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一腳踹開,穿著衙役官服的人湧了進來,後麵兩個人拖著阿奎和幾個身體還算好的災民,正是早晨被溫若蘭打發去撫河縣購買米糧的。
“幹什麽?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杜若隨手摸過來門栓橫在這些人麵前,堅毅的小臉毫無懼色。
“大膽!”衙役上前就給了杜若一腳:“縣太爺在此,誰敢放肆?”
杜若被踹倒在地,一骨碌爬起來伸出手擋住這些人:“這裏都是病人,你們眼睛瞎了啊?不準鬧事!”
“喲,乳臭未幹的小子也敢大放厥詞?老夫倒是想讓你看看,我瞎了嗎?”徐朝忠一身官服,威風凜凜的走進來,掃了一眼藥廬,冷哼一聲:“倒是氣派!”
“我是相國寺杜若,師父是相國寺主持不周上師,在此懸壺濟世,縣丞也要體恤民情。”杜若說著,依舊不肯讓開。
徐朝忠厭煩的看了一眼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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