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但因為見過了容忌脆弱的一麵,反倒對他更生了一層好感。毫無弱點,看上去也太無人性了。
我伸了個懶腰,哈欠連連,“樓蘭公主快到了麽,我們看完再回來睡吧?”
容忌此刻已經調整好情緒,麵上又掛上了一如既往的冷漠。他微微頷首,“好,我們看完就回來好好睡。”
他把“睡”字念得特別重,語氣透著曖昧。但我還真是不了解他,一會嫌我太小,一會又瘋狂撩撥,難道不能人事的人都會比常人更傲嬌,更騷氣些?
“冷雪,半個時辰內將她處理妥當。以太子妃的規格佩戴首飾穿戴服飾。”令狐容忌叫來了一個氣質冷冽的女子,比起宮中的鶯鶯燕燕,頗有幾分脫俗之姿。
我好奇地摸著她纖細的手,“冷雪姑娘,你看起來比天上的仙子更脫俗幾分。”
冷雪氣質冷冽,但聲音極甜,和她的形象大相徑庭。她爽朗笑道,“我也覺得自己姿色還算上乘,不過比起姑娘你來,那就隻能算是蒲柳之姿了。”
“我麽?”當慣了道士,時常會忘記自己是個女子。坐在銅鏡前,由著冷雪在我臉上塗塗畫畫,恍然間我竟在鏡子裏見到了另一個我。不同於我的稚嫩,另一個我有種盡態極妍的成熟之美,眉宇間有著點點憂愁,眉心那顆朱砂閃著金光。
怎麽回事?怎麽會生出這麽奇怪的幻覺。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向銅鏡,鏡子裏的我竟留下兩行清淚,似是想跟我說些什麽,但卻緊抿嘴唇,一言不發。
“冷雪,你看鏡子。”
冷雪低下頭湊了過來,笑眼彎彎,“且歌姑娘真真好看!”
看來冷雪並沒有看到銅鏡裏不一樣的我,興許是我昨夜沒休息好,才有這幻覺吧!我揉了揉眉心,近來古怪的事情頗多,我的心就像沒沾到血般,一直懸在半空,七上八下惴惴不安,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等冷雪弄完,天已大亮。我用手指挑起又長又冗雜的裙擺,走路都不大方便。推門而出,一不小心被長裙絆住,整個人朝著正立於門口的追風摔去。
令狐容忌此時正坐在十米開外的亭子裏喝著茶,見我出屋,飛身疾馳而來,一手將追風往後移了移,另一手扣住我的腰身將我撈起,“不許摔別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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