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外,幹戈稚嫩的聲音驟響,“神君,今早來了一位香客,是參透了禪機,急著見你。”
弋聞言,不悅地掃了一眼印在紅槐木門窓紙上的瘦弱身影,語氣不善地道,“不見。”
幹戈咽了咽口水,聲音透著緊張與局促,“香客已在大殿中恭候多時,神君還是去見一見吧?”
“閉嘴。”
弋袖中飛出了一道疾如雷電的鎏金梵文,眨眼間便穿破了薄薄的窓紙,“咣當”一聲重重地砸在了禪房外如履薄冰的沙彌頭上。
“啊——”幹戈吃痛驚呼,但他反應極快,深怕惹得弋不悅,遂以雙手捂住口鼻,倉皇噤了聲。
禪房外,瞬時沒了動靜。
禪房裏,我與弋四目相對,須臾間,刻骨的恨意便在我心底生根發芽。
死寂,穿透繚繚沉香撲麵而來。
同弋單獨相處的每時每刻,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嚴陣以待。
弋曜黑的眼眸狀似無意地掃過我衣襟上的血跡,他濃眉緊皺,雙唇翕動,“貧僧不希望在你身上看到一丁點兒的傷疤。三日後,貧僧會親自檢查。”
“我身上有沒有傷,與你何幹?”我恨透了弋虛與委蛇的樣子,反唇相譏道。
“女施主整個人都將是貧僧的。除卻貧僧,即便是你自己,也不得隨意傷害自己。”弋涼涼地撂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他前腳一走,我亦緊跟著衝出了禪房,原想尋一處山泉,洗淨被禪房中沉香熏染過的衣物。可尋了大半日,偌大的鴻蒙古寺中,除卻一處幾近枯竭的古井,再無能淨身沐浴之地。
我瞥了眼由泥水澆築的圓鈍井口,提著一口氣,狠掐著鼻子,作勢往井裏跳。
不成想,我前腳剛跨過低矮的井檻,幹戈便伸出雙臂將我死死地禁錮在懷鄭
他細長的手臂環過我的腰身,發燙的臉緊貼著我的背脊,“女菩薩,別跳。”
“放開。”我冷然道,硬將橫亙在我腰間的枯瘦的手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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