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北傾凰為男兒身,即便巧舌如簧,也無法洗刷罪名,所有人都會認定北傾凰就是侵害春夏的罪魁禍首。
但是現在,北傾凰明顯是個女人。這麽一來,她侵害春夏的罪名定無法讓人信服。
思及此,雲汐咬咬牙,隻得狠下心腸,命人將自己的兩位貼身暗衛就地格殺。
殿外,兩位暗衛直呼冤枉,他們終於意識到北傾荒可怕之處,但為時已晚。
“世子,我不喜歡這裏,帶我回容府好嗎?”北傾凰悶聲道,她雖女扮男裝多年,但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麽受得了被缺眾扒去衣物這般的屈辱?
容且沉聲應著,當即褪下自己的外袍,將北傾荒身體遮得嚴嚴實實,隨後目無斜視地帶著北傾凰離開了漪瀾殿。
“容且哥哥……”
雲汐呆立在殿前,她看著漸行漸遠的容且,甚至想過不顧一切將他留在身邊。但她能感覺得到,容且的心已經越飛越遠。
容府,北傾凰躲在被褥中大哭了一場後,終覺暢快不少。
容且局促地坐在臥榻之側,焦急萬分卻又不知該如何寬慰她。
“乖,別難過了。你的身體那麽好看,我怎麽看都看不夠。漪瀾殿裏的那些個女眷,估計都在暗自嫉妒著你完美的身段。”容且話一出口,就想著給自己來上兩巴掌。
意識到自己失言之後,容且連連開口試圖補救自己的重大口誤,“野,嫁給我。我定會盡最大努力,照顧好你,撫平你滿身的傷,治愈你心裏的傷。”
“你就不問問我為何要女扮男裝?”野稍稍緩過了勁,抽抽噎噎道。
“想來,應當是被生活所迫吧?你之前,肯定受過很多苦。”
意識到北傾凰是女人之後,容且反倒拘謹了很多。他心翼翼地詢問著她,“可以抱你一下嗎?你若是不嫌棄,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
“嗯。”北傾匯零頭,順勢靠在容且肩上。
她不明白,自己的命運為何會如此波折。
如果這些波折,能夠換來她和容且的一世姻緣,那就圓滿了。
待她滿心滿意地準備迎接全新的生活之際,宮裏突然派人來容府下了一道聖旨。
北傾凰聽不懂晦澀難懂的官腔,隻知道麵前這位老態龍鍾的公公,在宣讀著容且和北傾荒婚事。
“容駙馬,接旨吧!”公公滿臉堆地弓著腰,將手中聖旨往容且麵前送去。
容且跪在地上,遲遲不肯接旨。
他正思忖著該以什麽理由拒絕賜婚,可容府上下卻被容且的“不作為”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紛紛上前勸著容且,要他快些接旨。
北傾凰自然知道抗旨不遵是誅九族的大罪,即便心裏淌著血,也隻能好言勸著容且,“世子,接旨。容府上下的性命,不能不顧。”
容且他倒是想過抗旨,可他不能隻顧自己私欲,而罔顧容府上下幾十條人命。
“臣接旨。”深思熟慮之下,容且終是接過了公公手中沉甸甸的聖旨。
當今聖上本打算先問過容且意思,再考慮賜婚。
但宮宴當日,容且確實闖入了雲汐公主所住的漪瀾殿。為了保全雲汐公主的名節,容且即便有一萬個不願意,當今聖上也會逼著他就範。
待容府眾人緊鑼密鼓地籌備著容且的婚事之際,容且卻將自己關在書房裏頭喝悶酒。
他明明答應了北傾凰,要許她一生一世,可轉眼間,他終究是迫於各方壓力,要迎娶一個他從未喜歡過的女人。
這幾日,北傾凰閉門不出,躲在屋中沒日沒夜地繡著荷包。她從未學過女紅,刺繡對她來比碼頭卸貨難上不少倍。
事實上,北傾凰若是願意同雲汐共侍容且,她若是願意留下來做妾,容且照樣能將她寵上。
可惜,她北傾凰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待她將荷包繡完之日,亦正是容且迎娶雲汐之日。
那一日,北傾凰心翼翼地將荷包遞給容且,“世子,你是我遇見的最好的人,望一生平安,順遂,喜樂安康。”
“野,等我一段時間,務必珍重。”
容且明知道她和其他女人不同,他知道她向往自由,他知道她的愛情觀和自己完全一致。
正因為了解,所以容且更加無法開口留住她。
容且思忖著,等自己解決完所有障礙,再將北傾凰找回也不遲。
北傾凰重重地點零頭,不假思索地轉身離去。
轉身的那刹,北傾凰淚流滿麵。
而容且手裏緊攥著北傾凰親手繡的荷包,眸中的戾色令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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