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嗬斥,幾名宮中護衛從兩邊上來,將承王、蘇宛等人圍在了中間。
“動手!”
琰王身影緩緩出現在大家麵前,蘇宛在中間眸色平緩下來,她知道肯定會有人站出來,卻沒有想到第一個站出來的,會是他。
記憶裏,每次蘇宛在危急關頭,他總是第一個出現。
“這——”
隨侍們雖然將人包圍在了其中,可是裏麵是承王,而發號施令的是琰王,大家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怎麽?要本王親自動手嗎?”
琰王越走越近,臉色也看得越來越清楚,那是蘇宛見過的,他最嚴厲的表情。
“出了什麽事,有本王擔著!”
他再次命令道。
遲疑的隨侍們徐徐靠近,蘇宛從裏麵出來,還未下到台階,聽到陌生而威嚴的喝令聲,隨即兩道白色身影出現在大家眼中。
“母妃。”
琰王不可思議地叫著,蘇宛從台階下來,朝皇貴妃行了一禮,清淺著道:“兒臣給母妃請安。”
語畢,未聽到皇貴妃免禮的回應。
在白色的映襯下,黃貴妃亦顯得高貴風雅,過於白皙的肌膚並不顯得病態,反倒顯得她愈發氣勢。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造反嗎?”
話音剛落,便聽聞從上麵傳來的冷嗤。
“承王,本宮知道你心有不甘,可今夜是你皇額娘的喪儀,你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汗顏嗎?還有你們,統統丟盡了本宮的臉。”
她冷睨承王,轉而掠過蘇宛、王爺,麵無表情。
“今夜之事,你們膽敢說出去半個字,小心你們的狗命!”
“還有你們,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
皇貴妃一聲令下,隨侍們盡數散去。
“哼,不要以為本王沒了皇額娘,便要看你的眼色,升了位分又如何,不過是皇貴妃,永遠比不上皇額娘!”
承王說完,不顧一切扭著奇怪的步子一點點回到喪禮殿方向,蘇宛保持福禮姿勢未動,長睫避住眸中深邃幽暗。
如此聽來,皇貴妃對發生在二十多年前的事一無所知。
“起來罷。”
聽到冷冷的聲音,蘇宛直起身子,轉而直視皇貴妃,她不悅的表情已經轉向琰王,溫言相勸道:“晟兒,眼下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為了她,你方寸大亂了。”
蘇宛用餘光看過去,琰王站姿已有些擺動。
“怎麽樣?還疼嗎?明知道有傷,還亂跑什麽。”
皇貴妃無視蘇宛存在,溫柔著關切上前欲查看。
“母妃教過兒臣,凡是剛則立,無欲則剛,兒臣不敢忘。”
琰王向後躲了下身子,避開皇貴妃伸出的手,冷眸掠過蘇宛,清冽著問她:“王妃,本王累了,過來。”
說完,他勉強躬身朝皇貴妃福禮道:“兒臣適才並非魯莽,無心惹惱母妃,還請母妃莫要放在心上,等喪儀過,兒臣自會進宮請罪。”
“去吧,別讓他們等太久。”
皇貴妃音容軟了下來,慈祥地看著琰王。
在她的注視下,蘇宛攙扶著王爺一步步離開,在蘇宛身後,有道清冷的眸光在暗夜中直直朝她劈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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