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千古奇病

“什麽？”李懷歌大吃一驚！ “是啊，一開始隻是睿殿下身染重疾，到現在就連伺候他的隨從和婢女都染上了。” “而且，傳播速度很快，不到一天，就感染了三個人！” 李懷歌臉色飛快沉下來，背脊爬上一股涼意，卻不動聲色的道：“你們立刻回去用艾葉淨身，這裏先交給我！” 她這麽一說，眾人是求之不得，尤其是那幾個民間大夫跑得比兔子還快。 晚上，蕭夜白匆匆趕來燁王府時，被擋在了門外！ 門外站了兩個家丁，說李懷歌吩咐了，不讓任何人進去！ 胥公公也攔著，生怕他有個什麽閃失！ 窗戶上投放著李懷歌纖瘦的身影，異常忙碌。 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蕭夜白心中封存久遠的回憶漸漸清晰，他忽然想到了五年前，他在滁州染上疫症時，昏昏沉沉中，他透過屏風看到的女子也是這般在桌上不停的搗鼓七七八八的藥瓶，一邊配藥，一邊寫下藥方，一配便是幾個時辰，似乎不知疲倦般，專注得讓人心生敬佩！ 那個時候，就是那樣一抹倩影撩撥在心房，讓他難以抑製的動情吧！ 記憶重疊，他心中驀地一震！似是想到了什麽，正要離開，屋內突然傳出一聲劇烈的響動，像是什麽東西摔碎了！ 蕭夜白幾乎是一秒內便奪門而入。速度快到李懷歌看到他時，滿眼都是震驚！ 見她摔倒在地，旁邊是碎了一地的花瓶，他緊張的神情放鬆下來，表情恢複成往日的淡漠：“睿殿下到底所患何症，為何要朕親自過來？” 李懷歌揉了揉腦門，蒼白的麵頰上虛汗淋漓，她口吻嚴肅道：“如果我說他患的是瘟疫，你待如何？” “什麽？”蕭夜白眸子閃過一抹驚訝。 “五年前，滁州的瘟疫你忘了麽？睿殿下和你當年的症狀一模一樣。” “你……五年前朕什麽樣，你怎麽會知道？” 李懷歌諷刺的看著他道：“皇上，您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麽？” “李懷歌你撒謊！你已經騙了朕一次了，還要犯第二次欺君之罪麽！” “皇上是不想承認什麽呢？”李懷歌繼續擺弄藥瓶，語氣波瀾不驚，“五年前我和師傅路經滁州，城中死傷無數，了無生氣，就連皇上你，也是微臣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治愈的呢。” 蕭夜白呼吸一窒！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似被電擊了一般！他雙目赤紅，“那為何朕醒來，看到的是朱砂？” “我說我當時被你傳染上了疫症，被隔離了，你相信麽？”李懷歌把配製好的藥材放一邊，不緊不慢的道：“知道臣為什麽不叫你出去麽？” “為什麽？” “因為得過疫症的人不會再次被感染。” 蕭夜白一時愣住，竟無言以對，不過仔細回想起來，確實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將朱砂認為是她，朱砂沒有錯，她也沒有錯，錯的是自己罷了。如果近身照顧病患，會被傳染，如果當初那個救他的人是朱砂，她肯定不會再次受染，但她身懷六甲，用這種方法驗證？他又如何忍心？ 蕭夜白眼睛停留在李懷歌那單薄的身影上，看著她那滿不在意的臉，不知為何氣極：“今日之事，不得宣揚出去！” 李懷歌冷哼一聲，沒有過多表情。 他眸中透著威脅和警醒的意味，“限你三日之內將疫症控住，如若怠慢，抗旨處置！” 李懷歌沒有回答，隻是半屈膝：“臣恭送皇上。” 也許是湊巧罷，迎上她波瀾不驚的目光，她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讓蕭夜白覺得一顆心像被腐蝕了一般疼痛。